清晨,大日初生,阳光照进古刹,驱散兰若寺的阴气.
燕赤霞,陆舟都是修行之人,早已起来,唯有宁采臣挑灯夜战,为了写完一篇聊斋故事熬了一晚上,现在还在床上,睡觉呢。
夏侯剑早上醒来,与陆舟打了一声招呼,就告辞离开,毕竟此地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昨天自己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见识到燕赤霞的御剑术,陆舟的法术,张有仁的金光,以及树妖姥姥的妖法,他心中的争斗之心也逐渐消失。
离开之际,夏侯剑送给陆舟一柄长剑,并说道,“有事,可到江西夏侯家来找我!”
他又对燕赤霞喊道:“燕赤霞,我还会再来找你比剑的。”
说罢,便告辞离开。
燕赤霞与陆舟对他挥了挥手,笑着送他离开,江湖相逢,何必争夺虚名,磨练剑术就好,剑道才能精进。
陆舟手持夏侯剑所送长剑细细打量,寒光烁烁,剑长三尺,与太平法剑的材质相比,也是一把宝剑,价值不凡。
“江湖,你离我越来越近了!”陆舟心中暗道,收好宝剑。
燕赤霞走过来说道:“陆小兄弟,走,我们去老树妖的本体之处,还有一些首尾需要处理。”
陆舟应道:“好,叫上宁采臣兄弟同去,昨天我们许诺帮助小倩姑娘脱离苦海,也得处理一下。”
“张兄,也一同去!”陆舟对着旁边煮东西吃的张有仁说道,夏侯剑刚才还因为昨天夜晚他的保护向他道谢呢。
张有仁站起身来,应声道:“也好,净化妖氛,我倒是可以出一下力。”
陆舟走到西厢房,敲门叫道:“宁采臣兄弟,该起床了,我等要去白杨树下,你去不去。”
“这就起来!”屋内,宁采臣揉了一下眼睛,想起自己答应为聂小倩挖出骨灰坛,连忙回道,挣扎的起床。
不一会,宁采臣便推门而出。
“走吧!”
四人出发,走出兰若寺,向后方的乱葬岗,树妖姥姥本体白杨树所在之地行去。
树妖姥姥的手下的小树妖被陆舟所斩,幻境也被破去,倒是没有东西阻挡众人前进,马上就到兰若寺后面的乱葬岗。
只见太阳之下,一座座荒坟中,一颗巨大的白杨树伫立着,树上有一个破烂的乌巢。如今白杨树不再如同妖魔般挥舞树枝,就像一颗普通的树木。
众人走到白杨树下细细打量,宁采臣环顾四周,寻找聂小倩的坟墓。
燕赤霞靠近,用手抚摸白杨树的树躯,摇头道:“这白杨树中包含老树妖的精修的血气和毒气,不能保留,必须砍掉,否则还会滋生出另一个树妖姥姥。”
张有仁探视白杨树的树根,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老树妖不愧是妖魔,作恶多端,它的树根下面竟然是一个血池,树根从血池之中,吸取鲜血凝练法力。”
“那就烧了这颗白杨树!”陆舟闻言道。
“先别急!”燕赤霞脸上浮现出笑容,“陆小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白杨树也是一件宝物。”
“张小兄弟见多识广,给陆小兄弟讲解一下。”燕赤霞说罢,抽出身上的长剑,比量着白杨树。
张有仁看着陆舟一脸疑惑,笑道:“舟兄,这白杨树虽被毒气浸染,血气污秽,已经是一件妖物,我等修士只能用它来炼制邪物。”
“但是我等是正道修士,自然不能炼制邪器,不过其中也有我们能用之物。”
张有仁一指大树中央,朗声道:“白杨树的树心,老树妖的一身生机所在,可以用来炼制一件异宝!”
“就算是它被树妖法力污秽的躯干,我们也可以用来锻造一些神兵利器,老树妖的树枝被修炼的坚硬如铁,可软可硬,可以制成长枪;树身也可以驱散血气,制成避毒之宝;树根血气污秽最为严重,只能烧掉了。”
陆舟惊讶道:“还有这么多用处!”
燕赤霞哈哈一笑:“陆小兄弟,需得注意,修道人炼制法器,灵材难寻,一人也不一定有一件得意护身法器,出去之后一定要勤俭节约,搜寻一切可用的东西。”
“现在我就教你怎样收集灵材,看好了!”
燕赤霞手持长剑,法力贯入,发出一道道青色剑气,剑气劈向白杨树,其避开树心所在的位置,将白杨树看成几块,树心处于树木正中间,被完完整整的削出,出现在空中。
树心整体呈现碧绿之色,晶莹剔透,蕴含生机,犹如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
燕赤霞伸手接过,问道:“你们两人,谁最需要?”
陆舟倒是想要,但是三人皆有出力,自己现在更想要剩下的木材,于是拒绝道:“给张兄吧,我想要白杨树的木材,多一点。”
张有仁摇了摇头:“舟兄,不用顾及我,我并不需要此物,你就拿着此物吧!”
“倒是燕大胡子,你要什么?”
陆舟的眼睛也望向燕赤霞:“燕大胡子,你出力最大,理应从你先挑!”
“都是行侠仗义之辈,婆婆妈妈的干什么。”燕赤霞不耐烦道,将碧绿的树心扔给陆舟,“道士我已经修炼到真人境界,此物对我没有多大用处,就给你了。”
“张小兄弟,一会我用剩下的木材替你炼制一些宝贝。”
宁采臣早已挖出聂小倩的骨灰坛,在一旁看着,满脸羡慕。
燕赤霞看见,微微一笑:“宁小兄弟也有!”
“真的吗?”宁采臣用手指头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问道。
“还能有假,你小子是个不错的人!”燕赤霞一拍宁采臣的书生帽子。
陆舟接过树心,感受到从手中传来的生机,满怀谢意的道:“我也给大家炼制几件宝物,用作防身。”
张有仁见到此景,心情愉悦道:“我可是金光神咒的大行家,一会可以给宝物附上金光。”
“不过还是先将这些宝贝运会兰若寺吧!”燕赤霞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木材。
四人望着七零八乱的木头,不由得长叹一生气,太多了,有点费力气,突然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