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在签完合同就进《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剧组了,为林超收拾烂摊子,自己招进来的人,含着泪也得为他拍完。
真是个劳碌命,上市了也不能享几天清闲,倒是还要为股价而四处奔走,总有人不想让你好过。
进剧组后,更加确定林超就是卧底了,拍的进度是异常的慢,还会花大价钱做些无用的场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望踢了一脚纸糊的道具,在这么恼怒也没法动林超,毕竟现在还是病人,不过光线的利息已经收回来了。
“一个月拍十多天的戏份,这林超是不是吃干饭的!”江望只能对卧龙吐槽下。
“江总,这人的确是有问题,但不是那位导演都能有您这样的精准的想法的,像我们没有天赋的,一个场景需要试很多次才能得出最佳效果。
而您一二次就呈现得非常完美,用个词来形容就是知行合一。”卧龙一脸正经地说着。
江望有时候都分不清清楚,卧龙凤雏是真正佩服自己,还是拍马屁于无形,说话又好听又真诚。
最先和演员邓朝打了招呼,握手时还有曾经的熟悉感,一起拍过烈日灼心,后投资恶棍天使。
两部影片两人都算是名利双收,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相处很愉快。
人和人都这样,表面都很好,实际真正的关系,却要看经历的事情有没有相互对立过,情感和利益是如何分配的。
“朝啊,恭喜恭喜,33亿票房电影男主,在美人鱼中表现很精彩。”江望开启商业互吹。
“还是江导厉害,论票房比我们多个十几亿,投资份额您还是大头,您才是这个。”
邓朝竖起大拇指,真的十分佩服,江望才是他想成为的模板。
自导自演的恶棍天使,当时就幻想票房和口碑都成为同年顶尖,事实却与想象有些差距,评分不太高,票房也没达到预期,也诀了导演的想法。
“投资的事,弄不好说不定那天就全赔光了,到时候,你可得接济我下!”
“江导,太会说笑了!”
邓朝嘿嘿笑了下,江望公司都上市了,已经不能算导演了,现在是影视圈的一方大佬。
就算那天落魄了,那也比自己过得好多了,江望就是这样平“亿”近人,非常好开玩笑。
和影片中的其他演员都聊了下,毕竟之后就得一起工作几个月了,就算初次见面也要侃上两句。
不光娱乐圈,其他行业也都是见人说人话,你不好意思说话,别人还以为你看不起人家呢,四处吹牛社交的,还会被说这人好相处。
影片讲述的是陈末(邓朝饰)被称为全城最贱,每天和王牌DJ小容(杜娟饰)针锋相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仇恨从何而来。
陈末的两个兄弟,分别是全城最傻的猪头(云鹏饰),全城最纯的茅十八(洋杨饰),三人每天横冲直撞,以为可以自在生活,结果都面临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陈末相遇了最神秘的幺鸡(张天嗳饰),猪头打造了最惨烈的婚礼,茅十八经历了最悲伤的别离,这群人的生活一点点崩塌,往事一点点揭开。
梦想,爱情,友情都离陈末远去。一个失去所有的人,已经弄丢自己的路,直到听到来自全世界的一段语音的故事。
江望先梳理了一下拍摄进度,影片剧本改编至,当代作家张嘉佳创作的同名短篇小说集。
书中讲述了发生在我们身边的很多爱情故事,有念念不忘的美好,有爱而不得的疼痛,有生离死别的遗憾,有一再错过的宿命,也有喧嚣之后的回归和温暖。
总有那么一些瞬间,你会在张嘉佳的故事里看到自己,也总有那么一些瞬间,你会因为这些故事,而想到某个人,某段爱情。
江望看过后,的确很能引起共鸣。
晚上开拍第一片段,是夜晚邓朝和杜娟饰演的角色在天台上的对话。
杜娟:“我把青春献给了爱情,但我没有第二次青春了,站在十字路口,我对自己说,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我要去更高的地方看一眼,哪怕现在过得再辛苦,也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段话就是文艺点的说明我离开的理由:去追求更好的,同时也说了青春都给了你,尽管我现在走呢,也并不亏欠你的。
前世有人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其实有些烂俗,电影讲了三段熟悉的故事,不过有四种不同的爱情。
猪头对燕子是无悔的付出;陈末对小容是青春的执着;荔枝和十八是恰好但戛然而止的真爱;幺鸡对陈末是孤独对孤独的守护。
为什么会觉得俗呢,因为观众在现实中无数次看见过:爱情死亡时候的丑陋肮脏,也见过借着爱情上演的无耻和自私,没有眼泪和算计的感情极少存在。
所以从心底就觉得这些与现实都不沾边,他们觉得现实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爱情,那有不求回报还长久的爱情。
以前让林超拍就想着不多干涉,现在江望自己来,还是想把评分往上提提的。
三个故事里面比较合乎逻辑的只有邓超、杜鹃和张天爱的那段。
三个主角都经历了失去与重生,痴心不改,不负梦想,心路历程与情感铺垫也有情有理。
而岳云鹏与柳岩那段,如此明显的颜值差距,让人不得不心疼一下小岳岳的痴情。
白百何和杨洋的爱情则显得有些胡闹幼稚了,杨洋直接领便当有些为挂而挂了。
江望决定消减掉后面两段故事的戏份,主要讲邓超、杜鹃和张天爱的那段。
其实,江望觉得陈末对小容的爱,是超过一切的。
小容(或许)是他的初恋,在被分手之后,他从不肯正视,自暴自弃,邋遢颓废,对所有事情不上心。
因为这段爱情就是他的整个青春,所以恋恋不舍,不能释怀,也愿舍弃。
可,小容早已走了。
哪怕她也还对陈末有爱,但这种爱已经被理性蚕食,越来越少,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