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听到她这话,转过头来。看到是林喜贵之后,脸上却不太高兴,嘴角也垮下来了。
她可不喜欢泥腿子。
而林喜贵看到林甜甜的正脸,顿时惊为天人。这白嫩嫩的,也忒好看了吧。摸起来,肯定比豆腐还滑还嫩。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林喜贵速来就是地痞流氓的做派,看到林甜甜不搭理他,他就有些生气了,立刻就去拽林甜甜的胳膊。
猛然被人一拽,林暖暖极为恼怒,大声喊道:“放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林甜甜正要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她可是纺织厂的管事。村子里有一半人家的女儿,被她管着呢。
林喜贵素来横惯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村长。”
这话在林甜甜耳朵里却是一个霹雳:“你是林喜贵?”
看着眼前地痞流氓样的人,林甜甜不愿相信。前两天,她可听王寡妇跟林暖暖说话,这林喜贵,是有皇帝命的人。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货真价实!”林喜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满意。
果然,听到他的身份之后,林甜甜有些软化了。
“你先放开我。”说这话的时候,林甜甜脸有些红了。终究是“皇帝命”这三个字有吸引力。她自报起家门来了。“我是村西头,林老二家的女儿,林甜甜。”
听到美人软语,林喜贵被迷得五迷三道的,随即就撒手了。
而林甜甜却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跑了,只留下风中淡淡的脂粉香。
林喜贵感受到手中的细腻,心中万分懊恼。
这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轻的女人,都哪去了啊?他爹也是的,说好了给自己找媳妇,这等了半天,却也没有见到媳妇影啊。
想到这里,林喜贵一肚子去,准备去村里“抓女人”,不在地里,就在村里。
只是,女人们要么在地里干活,要么家休息,要么在林暖暖家上工。整个村子里是寂静无声,却只有一户人家有个男人,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赵八两跟林喜贵,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只是赵八两他爹临死前,给他娶了个媳妇,他才收了心思,没有继续做地痞流氓。
现在赵家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是赵家媳妇在做。他又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样子。
因而与这林喜贵,几乎是一拍即合,立马厮混到一起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媳妇的问题上。
林喜贵现在确实想要个女人,可是村子里适龄的,却也整日不见影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个我知道。”赵八两冷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了。“他们啊,都去林老三家做工了。”
“你说,这林老三家的女儿,是不是在跟你作对。明明知道兄弟你要娶媳妇了,偏偏把那些女人,往她家厂子骗。”
林喜贵一拍桌子,确实如此!
“而且啊,她扰乱村里头的秩序。你看,本来咱们男人出去干活,女人在家里伺候咱们,很是正常的。但是现在,女人却出去干活。这不是反了天了吗?怎么的,这些女人,是不想伺候我们了吗?”
说着说着,赵八两激动起来了。女人伺候男人,是天经地义了。林暖暖非要闹什么纺织厂,把好好的村子带坏了。
林喜贵比他还激动。因为林暖暖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林家村,是他林喜贵说了算的。他爹死了,必定是他做村长。这林暖暖做什么事情,都没经过自己的同意,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连他爹嘴里也经常提林暖暖,还有她那个会读书的相公!
长此以往,他林喜贵在村里的威望何在?
林喜贵又想到自己回村的时候,村子人只顾着看布匹,没有跟自己打招呼的事情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最终,林喜贵发了狠:“一定要治治这娘们。现在我就去!”
赵八两见把林喜贵的仇恨逼上来了,自然是喜不自禁,这是村长的儿子。他就是公法,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是,他要的不是仅仅是让林暖暖长个教训,而是要她死。
所以赵八两对林喜贵说:“现在村子里面很多人都向着她,你得罪了她。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会怕这个!”林喜贵是土霸王,从来就不怕这些。
赵八两笑得谄媚:“您自然不是怕这个的。但是,我有个计划。让村里人一起对付她才好。”
林喜贵不耐烦什么计谋,但是听到让村里人一起来,这不就是尊自己为主的意思吗?这倒是可以成为他霸业的第一步。
于是也心动地跟赵八两商量起来了。
却说这林甜甜与林喜贵在田埂相遇之后,心中喜不自胜。
这也导致了,她回到家之后,极为纠结。这两个男人,她该选哪一个才是啊。
乔松柏是读书人,而且还是个贵公子,模样也整齐。这样的更像是良人。
——可是他是个病秧子。
林喜贵是个地皮流氓,长得丑不说了,还没有什么学问,大字不识一个。
——可是他是大富大贵的“皇帝命”。
林甜甜把手帕都快揉断了,却也没想出个好结果来。
看着隔壁的房子,她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林暖暖身上。
虽然说,凭借着自己的姿色与温柔,让乔松柏休妻不是难事。
但是这男人都是得陇望蜀的。她总觉得,乔松柏跟林暖暖有些感情了。万一,乔松柏不肯休妻,只让自己做平妻,那该怎么办呢?
这么想着,林甜甜坐不住了。只有她挑人的份,哪有被人挑的份。
她一定要问问,乔公子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看法。她最多只能接受林暖暖做小妾,绝对不接受平妻。
于是,林甜甜风一般地窜到了林暖暖家中。
却看到西厢房内,乔松柏握着林暖暖的手,正教她写大字呢。
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林甜甜有些委屈,她婉转地喊了一句:“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