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来自县衙的捕快和衙役们正驱赶着一伙衣衫破烂的犯人入城。
引的城门口往来的路人纷纷侧目。
“快走快点都给我老实点”
“排好队,都跟紧了”
“落到了咱的手上,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听话。否则今晚便教尔等知晓爷们的厉害哼”
最后一句极似虎狼之词的发言正出自宁河当地的总捕头吴桥庆。
听的一旁正与钱鸿交接的陈奕双股不由得一紧。
“嘶这是正经人吗”陈奕心内倒吸一口凉气,暗自腹诽道。
忍不住偷偷望过去打量了他两眼。
此人虎背熊腰,面圆耳大,天庭饱满。看着神色似乎是个极为严肃正派的人,观其肤色黝黑,便知是个常年奔波的。
注意到他目光的吴桥庆转头向他看来,迎着陈奕莫名的眼神,露出一口白牙,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令他不寒而栗。
“贤侄可是又帮了老夫一个大忙啊。贤侄贤侄”
钱鸿的话语打断了他的联想。
回过神的陈奕赶忙回道:“钱伯伯客气了。”
话语稍顿,又接道:“左右不过二日功夫,区区一帮蟊贼,也未曾费什么力气。”
钱鸿看出他心情不佳,笑盈盈的问道:“哦,既是如此顺遂,我观贤侄怎生有些不悦,这是为何”
陈奕叹息道:“不满伯伯小侄原以为能遇上几个高手,一试手中宝刀。唉,哪料到竟是一帮流民聚众为寇,可惜可叹。”
钱鸿大乐道:“哈哈哈哈贤侄武艺老夫亦有耳闻,山贼窝里哪儿来的高手能与你一较高下有如此身手,又怎会沦落到荒山为寇”
随后又揶揄道:“贤侄莫不是少年慕艾,看多了那游侠豪客的话本”
“哎伯伯说笑了”
“不过是小侄一时想差了”
“正经人谁看那玩意儿”
陈奕面色涨红,大为羞恼,但面上又不好发作,只能支支吾吾敷衍了几句。
随后又反击道:“怎得只言小侄一人,上回去您府上书房中会面,我分明见那案上有一本”
“咳咳不提此事,不提此事。”钱鸿连忙咳了几声打断道。
一时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调侃,气氛欢乐双方已有交情,竟也不顾及场合。
不过城外开荒正是要紧的关头,钱鸿的事情很多,不能久留。
待得犯人俱收押入狱,二人便互相拜别离去。
正当宁河这一头,陈奕众人忙着开荒擒匪、重建家园,上演和睦的官民一家亲之时。
千里之外的塞外却是战火重临,血流成河
躲过疫染,修整了月余的胡军,终于重整了旗鼓卷土重来。
时节已入了秋冬,再过两月,草原上便该下雪了。
“孤的金狼军飘渺剑该死的还珠楼主该绝的江湖武林”
卢龙塞外十万胡人的领军头领、草原上胡人的右贤王希日木德。
他在王帐之内正是心急如焚。按耐了一个月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天全数爆发
一脚踹翻桌案,拔出金刀恨不得砍翻眼前所见的一切
“孤王势要踏平还珠楼不孤要整个渝州人畜尽灭寸草不生告慰我麾下的三万勇士”
无怪他如此失态,消息传来时已是尘埃落定,只能无奈败退忍耐至今已是他气度深沉。
筹谋了大半年的计划因着一场刺杀功亏一篑
直属他希日部落的三万余铁骑命丧敌国境内,手下各部联军也在攻城时折损了数千,军心不稳。
想当初,他费尽无数代价才联合了草原最大的几个部落,大军压境势不可挡,更是凭借一招声东击西,轻易拿下对手的重要关隘,大占优势。
眼见小半个渝州已是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