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酸!”
“公主,什么时候下手?”
曾乙和几个家奴在山道上紧紧跟随墨尽一行,心中无限惆怅。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聆听墨尽的吟唱,泪水从曾乙脸上无声滑落。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曾乙好想冲下去紧紧拥抱墨尽,她已经感知到墨尽是为她而歌。
“??……”
随着几声尖锐的唿哨声响起,山口边窜出几个人来,挡在路中央。
“谁?”
“他们要干什么?”
梅骨朵和兰花草以为千仞峰的老乡。
“我也不认识他们,不是千仞峰的人。”
墨尽停下脚步,双手还是拉着板车。
“他们只有三个人,身上没带家伙,年纪不大。”
兰花草保持推车姿势,轻声向墨尽报告敌情。
“我过去看看,你们先不要动。”
墨尽放下板车,慢悠悠地朝那三个人走去。
“站住!”
“不准过来!”
“再过来要你的小命!”
对面三个人接二连三说道。
“你们挡住我们的去路意欲何为?”
墨尽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你叫什么?”
“快快报上名来!”
“免得做一个冤死的鬼!”
三个人看上去年纪比墨尽大不了多少,一副奴仆打扮。
“山野之人哪来的名讳?你们也只不过是奴才,难道有自己的名号?”
墨尽观察三个人的眼睛,知道他们没有多少武力。
墨尽三岁,曾邑开始教他武力,察言观色是基本功。
“白猪黑狗,总有个叫法。”
“对,我叫田鸡,他叫灰鼠。”
“本人大号牧犬,小号花狗。”
“那还不是狗吗?墨黑,过来会会你的兄弟。”
墨尽听三个人作完自我介绍,暗自发笑。
“嗷嗷嗷……”
墨黑过来冲三个人一番狂吠。
“娘额,好凶的狗!”
“拿狗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只要你把车上的猎物和那两个小佼人留下,兄弟不为难你。”
“是吗?那要看你们的兄弟答不答应。墨黑,怎么样?”
“嗷!”
墨黑一声狂吠,直扑三人而去。
“我的个娘,快跑!”
“娘呀,你怎么只给我生了两条腿?”
“兄弟,回来,跑反啦,你们那边是他们方向!”
三个人顾不得东西,拔腿就跑,结果田鸡和灰鼠闷头朝板车方向跑过来。
“不要跑,小心掉进七彩湖!”
田鸡和灰鼠从墨尽身边擦身而过之际,墨尽双手一伸,分别向两人腰间肾俞穴一戳,两人当即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