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贿受贿,勒索苦哈哈的老百姓,那是满人必备的技能,我要是不这样做,必然暴露!”
张狡弄死当差时,从对方记忆的走马灯中,得知了死者的为人。
此人乃是不折不扣的恶棍一枚。
其他当差的,也相差无几。
他现在混在当差人中,有些小纠结。
是放弃身份,另想办法。
还是为虎作伥,以当差的身份,潜入顺天府监找金童子?
张狡和几个同是满人的官差同走在路上,心里却不停盘算。
一汉人官员正骑马,不小心碰到了他肩膀,张狡一阵狗血喷头,就是骂。
“没长眼睛吗!狗奴才!”
“大人,您说的没错,奴才就是没长眼睛,还望大人海涵。”
那官员一边赔不是,一边从腰间掏出二两银子,塞给了张狡,赔罪。
“几两臭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张狡把银子紧紧攥着,接着咬牙切齿的,猛砸向那官员的脑袋。
“大人,大人,饶命,别闪了您的手~”
他被砸的满脸的血,不停的颤抖着,安慰张狡。
“哟,还挺贱。”
张狡和身旁一个旗人兵差,用满语调笑了句。
几人哈哈大笑,这才转身离开。
“主子,这银子您还没要呢!”
张狡正要离开,那大员一脸谄媚道。
“你这种狗东西!”
张狡笑骂了句,收下了银子,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脸。
张狡作为玄武志拥有者,论装模作样的本事,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即使是天地会中最有天赋的人才,也不如他,深入敌后,最重要的是言行举止,和敌人打成一片,是最基本的素养。
中午。
顺天府监外。
两个旗人官兵拦在门外。
“尔等是做什么的?”
“两位兄弟,这位是诽谤朝廷的钦犯黄曦之,顺天府特教我来将它送进顺天府监。”
张狡压着一名犯人,递出一块令牌。
“赶紧进去。”
“快走,快走。”
那两个旗人兵丁,让张狡他们走了进去。
这时候顺天府监中守卫和官兵狱卒,正在换值班。
监狱中,各种惨绝人寰的酷刑,用语言文字形容出来都是一种惩罚。
“哟,您吉祥啊。”
“吉祥吉祥。”
“您这手,可真是狠呐,那些个被您打的犯人,怕是连亲爹妈都认不出了。”
张狡笑眯眯的,对一个正在拷打施琅家属的人说。
“那是,我这打的还算轻了呢。”
“是,大人您厉害,厉害!”
看到这些人的嘴脸,张狡也奉承着。
“别看我现在落魄,当年我还亲手关押过韦爵爷呢,如今他重回朝廷,任鹿鼎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内务大臣心裕屡次空班,还是经我家大人的手插办,你猜怎么着?刚刚还是我亲自审问的!”
张狡具象化几个官差的记忆,可惜线索太少了,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