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爽听后心脏砰砰直跳!在酒精刺激下,鼓起勇气赌一把!
他亲自带兵,和张狡一同,赶往冯锡范府上。
夜晚。
延平王来势汹汹,身后跟着数十名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侍卫。
“老贼,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今天,本王就要杀了你!”
众侍卫听郑克爽一声令下,冲向冯锡范,大有将其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冯锡范也觉得自己冤枉,可女婿却偏偏不理解,真是委屈无比!怨气冲天!好几次,都想砍了郑克爽以解心头只恨!
张狡在其中撺掇。
冯锡范和郑克爽话不投机,便火并起来。
冯锡范掌管东宁侍卫镇,侍卫镇性质,如同锦衣卫,当初能弄死郑克臧,也是靠的侍卫镇。
他自己武艺高强,身边侍卫武艺也不俗,两方一二百人冲突起来。
最终,董太君出现,制止了争斗。
可事后,无论是冯锡范还是郑克爽,心中,都惊恐无比,恼怒无比。
古人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冯锡范本来就是锱铢必较的人,被人冤枉,心里不甘心,同时,也害怕郑克爽,会再找机会,朝自己挥动屠刀!
郑克爽心想,岳丈心狠手辣,这些年排挤,谋害了不知多少人,如今自己被他惦记上,恐怕凶多吉少。
两人互相猜忌,都将怨气,撒到夹在两人中间的冯王妃身上。
次日,延平王府中。
“王爷,一不做二不休,若不尽早除掉老贼,咱们早晚被他害死。”
中书舍人郑得潇站在延平王府后亭,一脸焦虑。
他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人做局,但如今内忧外患,形势紧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冯锡范和郑克爽的矛盾,到了要引爆的时候,谁先下手,就能免遭屠刀。
“本王知道怎么做了!”
郑克爽闷了半天,在桌案前来回的踱步,最终猛然停下,抽出腰间,宝刀猛的刺入地上。
郑得潇见郑克爽答应,立即松了口气。
琉球的军权,在延平王手中,而冯锡范掌握侍卫镇,主动权在王爷手里,但冯锡范兵贵神速。
两人争斗,就看谁能把握先机。
这天夜里。
约莫三更半夜。
“总舵主,大事不好,冯锡范的侍卫镇,被延平王府的人派兵包围了。”
张狡睡得正香,突然被方大洪那破锅锣嗓子吓了一跳。
“什么?”
张狡惊愕不已。
方大洪来的慌忙,他瞬间就醒来,连忙穿好衣服后,才走出门外。
才刚走不远,胡德帝又来汇报,说:形势大逆转,冯锡范反擒了郑克爽。
“王爷被擒?你可确定?”
“确切,千真万确!”
“冯锡范暗中在府内安排刀手,又调遣来侍卫营,劫持了前去问罪的王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张狡听闻消息,假装勃然大怒。
“两仪,你和胡、方两位香主,去趟冯锡范府上帮忙,把郑克爽带回来。”
他急忙穿戴整齐,吩咐两仪子去参与救人。
两仪子与金童子一样,修炼傀儡大法。
她既然已经前去,郑克爽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张狡动身来到延平王府。
冯锡范和郑克爽两人火并,岛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闭门不出,以免被殃及。
此时延平王府中,能做主的,只剩下董氏老主母一人了。
老主母正焦急万分时,张狡匆匆赶到。
“主母不要着急,我已经吩咐手下,去救小王爷了,他们很快就回来。”
张狡安慰着董氏,面对如此形式,也只能叹息一声。
“啊,造孽啊。”
主母悲痛不已,但见到是陈近南来她身边,对他并不提防,尽情倾诉心中难言之隐。
郑克爽是琉球名义上的主人。
冯锡范是琉球幕后的掌权者,代表着本土势力和土豪绅士。
他们两个,如果不是矛盾太过剧烈,不可能打起来。
可一旦打起来,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冯锡范作为郑氏家臣,绑架主人失败,立即处决。
而郑克爽,虽然被救了回来,但也深受重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冯锡范的女儿,延平郡王妃见父亲被相公杀死,羞愤上吊,了结了年轻姓命。
王妃死后,冯氏一族,上至90岁的冯锡范老母,下至嗷嗷待哺的孩童,全被就地正法,一个不留,凡是为其求情者,都被董太君绞头而死。
董太君本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惜年纪也大了,勾心斗角的本事,也随岁月消磨了,如今面对内乱外忧,拿不出半点主意。
她对于郑氏的未来,充满担忧,甚至有点厌恶。
“主母不必担心,东宁有我陈近南在,不论是谁,都不敢乱来。”
张狡话说的很平静,也很合时宜,很有安全感。
“但愿吧。”
郑氏老主母勉强挤出笑容。
她现在,可以说是无所依无所靠,只能寄希望于陈近南,寄希望于郑克爽,能够尽早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