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向一大爷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张口闭口地污蔑我哥是贼,依照法律来说,已经构成了诬陷罪,三大爷,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三大爷阎埠贵点了点头:“是有这个罪名,但那也要建立在傻柱没偷鸡的前提下。”
“那是,咱们大院您现在是学问最大的一个,说的肯定不会有错。”
何雨水笑了笑,道:“许大茂要我哥把锅打开,可这锅老鸭汤因为他的原因,没熬到时候就端出来了,这个损失算谁的?
对了,我听说是二大爷要求我哥把锅端到院子里,那这个损失是不是也要二大爷分担?”
众人都看向了刘海中。
“看我干什么?这件事情是许大茂催促的,赔偿也应该是他掏。”刘海中一看情况不妙,立即施展太极神通将锅甩出去了。
真特么的没担当!
许大茂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二大爷,表面上却是冷笑:“行啊,如果真冤枉了傻柱,我认赔。但如果真是……”
“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双倍赔给你。”何雨柱不能露怯,否则就对不起自家妹子难得一见的雄起。
接下来就是扯皮时间,然后规定了赔偿金额,如果是何雨柱干的,锅里的菜归许大茂家,而且要赔许大茂五元钱;如果不是何雨柱干的,由于许大茂不切实际的诬陷,对何雨柱造成了双重伤害,赔偿何雨柱八元钱。
双方达成一致条件之后,何雨柱站在锅前,四周看了看,还就是不急着掀锅盖,故作遗憾地说道:“许大茂,我真的不想跟你闹到这一步,你说说你,哥们虽然打过你几次,可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你这不是上赶着来送钱吗?”
就在许大茂似乎有所触动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将锅盖打开了……一股更为浓烈的香气蓦然在空气中散发,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这年头,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肉这种食物,除了节假日,很难得在普通人家的餐桌上出现,棒梗也是馋极了,才想到偷鸡这一手。
“三位大爷,你们来看,这到底是鸭子还是鸡?”何雨柱将锅端到三位大爷面前的桌子上。
“煮熟的鸭子,嘴硬。”
阎埠贵向来不轻易静态,这会儿也算是尘埃落定,冲着许大茂两口子道:“你们可以过来看了,傻柱真没骗你们,确实是鸭子。”
许大茂不想信,可在看到锅里者着的东西之后,不信也得信了,他怒道:“那我的鸡呢?”
“你的鸡跟我有个毛关系,拿钱来!”何雨柱伸手就要揪许大茂的衣领子。
“娥子,把钱给他。”
许大茂一甩手格开何雨柱的手,冲到桌子前大声说道:“我跟傻柱的事儿翻篇了,但我的鸡呢,今天我把话摞这儿,要么今天三位大爷给我一个公道,要么我就去报警!”
“许大茂,别动不动就报警,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易中海皱了皱眉,他可不想为这件事情惊动警察,倒不是他为小偷考虑,而是因为如果他们院里出了小偷,对于他这个当一大爷的面子也不好看。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如此想,一旦报警,那就是妥妥的打他们三个大爷的脸啊,但许大茂这小子也得安抚。
易中海咳嗽了一声,目光环顾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其实有些人可能是心里清楚,偷鸡的人就在咱们当中,真要报了警,简单地排查一下,就能查个八九不离十。大人白天基本上都在班上,所以有嫌疑的只能是孩子,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自己出来认下这件事情,那就还算是人.民内部矛盾,赔了鸡钱这事就算了了,否则咱就报警,可一旦警方介入,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大会结束,十分钟之后,到我屋里把事情说明白,否则就按大茂说的,报警。”
说完,他站起身背着手回家了。
二大爷刘海中自然是有些不愉快的,但他是有心回天,无力捉贼,真要让他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他还真说不出来,所以只能一脸不甘地回家;相比之下,三大爷阎埠贵就淡定多了,作为一个三大爷,他的存在感实在不高,大多时候他都是附和一、二大爷的决定,所以走得极为轻松。
高!
实在是高!
听到一大爷的决定,刘昊也忍不住暗中直竖大拇指。
正如他所猜的,偷鸡的不太可能是大人,十有八九是那些半大小子,在大会上,为了面子和日后那些小子的名声或者不好意思当众站出来,可要是被警察逮住,那是要坐牢的,是个聪明的,一定会珍惜这十分钟的时间。
“回去回去,被他们这一折腾,汤都凉了。”何雨柱拧着眉头端起汤锅,招呼何雨水和刘昊回屋。
进屋之后,何雨柱将汤锅又坐到了炉子上,何雨水却将门关上,轻声问道:“哥,那鸡真是棒梗偷的?”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嗯。”
“这孩子,简直是记吃不记打,看这离子小时候挺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何雨水惋惜地说道。
“还不是穷闹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要是能吃得饱,谁会去偷?”
“干爹,你说得不对。”
何雨水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微微点头,刘昊却猛地抬起头,大声说道。
“你小孩子懂什么。”何雨柱说道。
“昊子可比那些同龄人懂得多。”
何雨水说了一句公道话,然后鼓励道:“昊子,你继续说。”
“为了活下去,人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可以看秦姨她们全家,一个个白胖白胖的,像是活不下去的吗?
贫穷不值得骄傲,但那不是堕落的理由,你和我姑都经历过,你们甚至没有嫡亲的长辈在跟前,可你们堕落了吗?
没有!
说到底,他们就是在奢求自己达不到的生活水平,并且为了这一目标使出各种不合常理的手段。干爹,咱打个赌,一会儿秦姨肯定过来拐弯抹角地求你承担这件事情。”
“她做梦!”
没等何雨柱说话,何雨水不干了:“‘贼’名一旦背上,再就甩不脱了,谁管你是不是代人受过!”
“秦姐不能这么做。再说了,哪有那么严重?”何雨柱不以为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