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不痛快,尤其是闻到从何雨柱屋里飘来的香味,那就更不痛快了。
来到家门口将车停好,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鸡笼子,猛然就发现少了一只,把正在屋里躺着的娄晓娥叫出来一问,顿时火冒三丈——丫挺的,竟然偷到我许大茂头上了!
这就一边找着,一边喊了起来。
“大茂,别乱喊,万一是跑出来藏哪儿了怎么办?”娄晓娥多少还有些顾忌,不让许大茂乱喊。
“跑出来?笼子没破,也没打开,难道是那只鸡自己打开笼子跑出去,又回爪子把笼子关好不成?”许大茂一甩袖子,差点儿没把娄晓娥甩个跟头。
他又喊了两嗓子,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神色变得狐疑,旋即又变得狰狞起来:“是傻柱,一定是傻柱!”
说着话,他就冲向何雨柱家,娄晓娥一把没拉住,许大茂已经冲进何雨柱家了。
“哎,许大茂,有没有点儿礼数?把灰土都带进来了!我这还熬着汤呢!”
何雨柱老大不乐意地说道,手却极其麻利地把盖子扣在炉子上的锅上。
“傻柱,你锅时炖的是什么?”许大茂怒道。
“我又没请你吃饭,你问得着吗?”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当然问得着,你偷我们家的鸡还有理了?!”许大茂怒火直冲顶门。
“开玩笑!我一个厨子偷鸡吃?胡说八道!”
何雨柱不乐意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偷东西,原本他只是想跟许大茂开个玩笑,可现在……他非要许大茂好看不可!
“大茂,怎么回事?你跟他掰扯什么?”娄晓娥这会儿也跑进来,看这两个人跟斗鸡似的,不禁有些奇怪。
“娥子,偷鸡贼找到了,就是傻柱!”许大茂指着锅,咬牙切齿地说道。
“啥?”
娄晓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傻柱,你怎么能偷我家的鸡呢?那两只鸡是我们留着下蛋的。”
“对,下蛋,你们两口子是该研究下蛋的事了,省得有事没事的来我这儿扯淡!”何雨柱的嘴也是损,老实归老实,他这张嘴气死人不偿命。
“好你个傻柱,你敢侮辱我的人格,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吼着,从地上拿起一把火钩子就要跟何雨柱玩命,吓得娄晓娥一把抱住他,不让他往上冲。
“嗨,跟我玩楞的是不是?!”何雨柱哪惯这毛病啊,一转头就把菜刀拎手里了,“你过来试试,看我不把你剁了!”
咣!
“啊~”
呛哴~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作一团——房门紧闭,外面秦淮茹捂着鼻子涕泪交流,里面的许大茂捂着胳膊肘叫唤……刘昊看到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过去抱住何雨柱的胳膊,道:“干爹,比划一下就得了。”
时间回溯一分钟,在许大茂冲进去的时候,刘昊便站在门口看热闹,等到许大茂把火钩子亮出来的时候,原本在院中间逡巡的秦淮茹瞬间加速,就要冲进屋里来个寡妇救傻柱——棒梗他们来家的时候,秦淮茹就注意到他们嘴角的油渍以及小女儿槐花身上的油点子,后来许大茂那么一喊,秦淮茹就更加怀疑了——而且三个孩子往日都是抢着吃饭,今天一个个都是倦倦的样子,就像是……吃不下了。再看三个孩子瑟瑟如鹌鹑一样的神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快步来到院子里,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眼瞅着许大茂冲到何雨柱屋里,她突然灵机一动——如果傻柱把这个事情扛起来,那自己的儿子不就可以脱身事外了?!
至于何雨柱承担了偷鸡的罪名后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影响,秦淮茹一概没考虑过——她又不是何雨柱的妈,考虑那么多干嘛?!
这个时候,屋里的争吵升级,许大茂把火钩子都拎起来了,秦淮茹一咬牙,就要冲进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刘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说你进去也就罢了,干嘛把门关上啊?结果秦淮茹那姣好的脸蛋跟玻璃来了一个零距离的接触,鼻子差点儿没撞塌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等她强忍着酸楚开门的时候,屋里的两个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对了,娥子,你去叫人,叫二大爷过来,今天必须开批判大会。”许大茂这会儿是得理不让人,立即让娄晓娥去找二大爷他们开会,他早就憋着劲儿要教育何雨柱一番,这次逮着机会,他要把何雨柱送去蹲笆篱子。
“许大茂,不就一只鸡嘛,把话说开了,最多把钱赔给你不就得了。”秦淮茹劝道。
“秦姐,这话我可不喜欢听。”
何雨柱听这话觉得别扭:“什么叫‘最多把钱赔’给他?凭什么他丢东西我来结帐?”
“因为你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一脸的得意,“傻柱,这一次你摊上事儿了!”
“都怎么回事?为什么打起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跟着娄晓娥过来了,在他的身后,二大妈和几个儿子也跟了过来。
“二大爷,这件事情你可得给我做主。”
许大茂一看到二大爷,立即来了底气,开始告状:“我前几天下乡放电影,人家送了我两只老母鸡,结果今天一看,傻柱在这儿炖鸡,你说不是他偷的鸡是谁偷的鸡?”
“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偷吃也要把嘴擦干净一些嘛,怎么还被人抓了个现行?”二大爷一付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道。
他一向不喜欢傻柱,这一次‘事实确凿’,他一定要把何雨柱的气焰打下去。
“二大爷,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呀,该去配副眼镜了,看明白了再说。”何雨柱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