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过，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儿。

这种常规操作放在如今的路霄身上却恰恰相反，也是没谁。

如果他再这么正常下去，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本来嘛，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纨绔偏偏运气爆棚被一群手下的人工智能机器推着走一步步强大起来，这事儿也解释得通。

可要是这个纨绔一夜之间从内而外的蜕变，变得老成持重，像个七八十岁的老爷子一样，那这事就很不对劲了。

以路霄现在的情况，即便因为不小心开挂受到那只幕后黑手的各种针对也是正常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可一旦让对方推测出自己是个“重生者”，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拉闸断电这一个结局了。

“拉闸断电”克“元宇宙”嘛，没毛病。

到那时候，他还能不能再重活一次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才尽量避免和那些玩家过多的交流，就是怕露出太多破绽，少说少错嘛。”

【这还不够。恕我直言，主人，二十五岁前的您就是个流氓，还是流氓中的王者。所以您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不……很多女人。】

“你是怎么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我不是说过连通那个世界网络的时候少看点那种两个人演的电影吗？”

“不过……说到这，你倒是提醒我了。”

【您想好了？我们现在的资源十分充足，我可以把那两台备用的机器人外观调整优化一下，设定成女仆模式，甚至可以一个粉毛、一个蓝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之前联系到的那个女孩儿……”

【您到底还是准备挑战法律的底线了吗？如果您准备通过同样的手段让他加入我们的领地，这里边可能还涉及到一些机器伦理问题……】

“好了，闭嘴吧你！”

路霄实在不知道自己过去的花边新闻对该死的阿伟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以至于自己的人工智能现在都表现的像个流氓了。

一脚刹车踩下去，话题来了个急转弯。

“我们现在最大的倚仗是什么？不是与那幕后黑手一样的断电能力，而是我们手中掌握的权限。”

“是时候让他们动起来了。”

【恕我直言，主人，您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武器来约束他们，那个女孩也不像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不，你错了，我现在不需要约束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不受‘玩家’这一称呼约束的人。”

说到这，路霄顿了顿，权衡了一下措辞，这才继续道：

“所谓平衡永远不是找准最中间的那个点，这不可能做到。我们需要做的是挪动筹码，让天平自然的摆动起来，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力掌握好天平摆动的幅度……”

【可是，天平的一端只有一个连所在星球都没离开过的女孩子而已。】

“不，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给她什么。正好，交换情报也需要一个足够重量的筹码，你不觉得这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好事儿吗？”

【恕我直言，权术就是一个肮脏的泥潭，我觉得您正在玩火。】

“哈哈哈，这就对了。”

“先要努力从泥潭里爬出来，才有资格去向往光明啊！”

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路霄脸上留下一抹和善的微笑，转身走回自己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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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间宽敞的卧室，同样的日常通讯。

“继续上一次的话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个嘛……”

早早等在通讯仪前的莉莉丝·温斯罗普趴在那张天鹅绒大床上，睡袍下两条光洁的小腿优雅地摆动着，十分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