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贤弟前几日说得不错……”
“回山里打猎也是极好的……”
苏仆延被吓得湿了裤子,正趴在地上剧烈咳嗽。
“大哥,此言差矣!”
“我有个提议!”
蹋顿瞥了一眼苏仆延,他正需找到一个背锅的替罪羊。
前些日子不就是这苏仆延狂妄无比,还非要来这无终县找回面子。
如今面子没找回来,反而令乌桓人这般灰头土脸。
“你还有提议?”
“要不是你提议来这无终县,我们能搞成这样?”
蹋顿颇为恼怒,苏仆延连忙说道。
“大哥你想,我们为何在每次出征时都要祭拜山川?”
“祭拜山川,自然是祈求神灵庇佑,说这些废话作甚?”
蹋顿就要骑上战马离去,他要远离这等可怕的无终县。
“我看那位田县令有此等手段,简直是神鬼在世!”
“我们何须舍近求远地祭拜那虚无缥缈的神灵?”
“这活生生的田县令不就在我们面前吗?”
苏仆延激动地大声说道。
闻言蹋顿突然拉住缰绳,停下了脚步。
“贤弟的意思是?”
“我提议我们拜这位田县令为乌桓司马!”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县令,但我族得他庇佑必定能飞黄腾达!”
苏仆延慷慨激昂地说道,提出了这个大胆的建议。
蹋顿听后也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么多年了,乌桓族一直在夹缝中生存。
北有匈奴,南有大汉,东有鲜卑。
蹋顿联合袁绍,也是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为乌桓族赢得更美好的未来。
可争斗多年,直到今天蹋顿才知道,原来幽州还藏了这么一位猛人。
“贤弟不愧是吾族最有头脑之人,此等谋略虽然颇为大胆,但确实是一条妙计!”
蹋顿好似忘记了,也是苏仆延提议的攻打无终县城。
三位乌桓大人坐在了地上,商量起来。
“可是我们才刚刚打过无终县,就这样去找那田县令,恐怕……”
蹋顿害怕自己还未见到那位田畴县令,就被他一把风吹倒。
“大哥!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直面的勇气。”
“我看那汉人廉颇负荆请罪,美名流传,我们亦能效仿古人!”
苏仆延连忙说道,乌延也是立马进言。
“那田县令不是要我们交税粮吗?我看我们就带上粮草,亲自登门谢罪!”
蹋顿点了点头,吩咐部下赶紧准备。
他要学那廉颇,来个负荆请罪。
……
田畴见到乌桓骑兵撤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若是乌桓人再晚走一会儿,恐怕自己的能力就会消失。
到那时无终县的结果如何,就不敢想象了。
“大哥!你这是何等的手段?”
田豫三人走上城墙,满脸惊讶。
“我原以为世间流传的呼风唤雨之术,只不过是些志怪胡言。”
“今日见到田县令的手段,才明白是赵云见识短浅了……”
三人哪里见过此等“妖术”,心中对田畴的敬畏之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