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乌延一边倒退着,一边大声喊道。
他始终无法接受这城内竟然有三位此等猛人。
田二牛带给乌延的心理阴影还未退去,眼前这两位猛人又让他不得不信。
这两个人就如此生猛了,那他们的头领,那位站在城墙上的年轻人究竟是何实力,乌延不敢想象。
乌延低头趴在地上,一拳狠狠地锤向了地面。
这次来无终县,不但没有捞到丝毫好处,反而颜面尽失。
想起与田畴的赌约,乌延颇为懊恼。
今日要是承认败了,不但要岁岁进贡,还将乌桓的族威完全给丢光了。
他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其他几个部落族长该如何嘲笑他,那位踏顿单于也一定会降罚于他。
乌延有些后悔来这无终县。
后悔狂妄地提出与田畴单挑分出强弱……
明明人数优势在我,却要和他单挑……
想到这儿,乌延眼前一亮,站起身来,强颜欢笑地说道。
“乱世之中,分辨孰强孰弱,怎能以匹夫之勇断定?”
“纵使你这二位部下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岂能在这乱世的右北平,称你无终县为强呢?”
城里的百姓原本想着这乌延三番两次地使赖,这次他亲自败了,应该无话可说了。
但他们低估了这位乌丸大人的脸皮,竟然在此诡辩了起来。
乌延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今天是来分个强弱的,刚才那种单挑的形式只能算是匹夫之勇,证明不了什么。
百姓们皆是义愤填膺,鼓起勇气指着乌延议论纷纷。
刚才立规矩的是他,改规矩的也是他。
现在竟然还想不承认规矩,属实是太过无耻了一些。
看着百姓的怒视,和时不时传到耳朵里的小声咒骂。
乌延反而硬着头皮笑了笑。
今日他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能不交税粮,什么泼皮的手段他都用上了。
田畴面色也是冷了下来:“不知乌丸大人又想怎么样?”
乌延回到了乌桓骑兵阵中,换了一匹战马,开口说道。
“乱世之中,分出强弱,比的当然是谁的军队更强。”
“也不要太过激烈了,双方各派出百人如何?”
乌延又看了眼赵云和田二牛,有些惧怕他们的神勇。
“你这两位部下已经出战过了,不可再战。”
乌延知道无终县并没有什么军队,就算这田畴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训练出一只强大部队来。
百姓们听到他的话,皆是忍不住了。
“无耻胡人!”
“丢尽了你们祖宗颜面!”
……
百姓们的愤怒超过了恐惧,都是站在城墙上指着乌延的鼻子骂道。
乌延咬了咬牙,这些可恶的汉民,等他们乌桓人的大业完成,定要让无终县鸡犬不留。
“怎么样?田县令,可敢应战?”
“你若是现在求饶认输,我也免了你向我乌桓进奉的要求,今后在无终县见到我乌桓骑兵别再自找麻烦便是。”
乌延大笑一声,他料定田畴不敢应战。
毕竟无终县没有什么正规部队,加上如今乌桓势大,田畴不敢反驳什么。
自己又假仁假义地免去了他的进奉,只要这个县令不是傻瓜,也该识趣地顺着台阶下了。
田畴在听到乌延的话后,脸色一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