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哥哥!
杀光匈奴贼!
田畴小队一路狂奔至山下,一路所见,火光四起,残垣断壁。
刚开春,山下村民刚刚犁好的田地,被匈奴的骑兵践踏得不成样子。
好在匈奴多骑兵,不擅长山道,所以还在山脚转悠。
田畴小队跟着破坏的痕迹和地上的马蹄印,追了数十里。
终于在前方的小村前发现了匈奴兵。
匈奴人正在拿着火把围着小村绕行,他们要把村庄焚烧殆尽。
田畴离匈奴不过百米距离。
田畴数了一遍,这支匈奴兵大概只有二十几人,身后还牵着数十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看样子是他们从大汉掠夺而来的百姓。
田畴不想跟着自己的乡勇受伤,示意他们先按兵不动,商量一下战术。
哪知田二牛看见匈奴就已经是咬紧牙关,按耐不住。
双手各持一把几十斤重的镔铁轧油锤,双腿拍马,就冲了上去。
“匈奴贼!吃你爷爷一锤!”
二牛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田畴阻止不及。
“各位先在此伏兵,我去引那些匈奴贼过来!”
田畴也只得先让乡勇们在此设伏,自己拍马去支援二牛。
这个莽夫!本就寡不敌众,打仗能有这么打的吗?
田畴在心中大骂自己这个愚蠢的弟弟。
谁知接下来的一幕令田畴惊呆了。
只见田二牛双手上那对镔铁轧油锤耍得是虎虎生风,配合腰下强壮的高头大马冲入匈奴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虽刚刚初春,但田二牛本就是一年四季不穿上衣。
浑身壮硕的肌肉隆起,虎背熊腰的田二牛在匈奴人面前如同有钢筋铁骨般,令匈奴骑兵个个胆寒。
嘭!
嘭!
……
田二牛不断挥舞着铁锤,每一锤砸在匈奴人身上都发出沉闷的声音。
有的匈奴骑兵被一锤子砸下去,连胸腔都凹了进去,有的面目全非已是辨认不出本来模样。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二十多个匈奴骑兵只剩下区区五人。
剩下的匈奴人几乎是吓尿了裤子。
别说他们了,就连田畴也是被惊得合不拢嘴。
原本已经拿在手上的英雄画像,又被田畴塞回怀里。
这……
我还没大显神威呢,你怎么就全杀了……
眼下已经不需要“杀神”了。
眼前的田二牛怕是比杀神还杀神!
“二牛,慢着!”
田畴出言喝止了二牛的继续屠杀。
二牛正是杀得兴起,但听到了哥哥的呼唤,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两把已是猩红色的铁锤没有放下,指着为首的那名匈奴人。
那铁锤很有威慑力,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他的头上。
“你们从何而来?要去何处?”
那名匈奴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们是左屠耆王的部下,正在回部族的路上……”
左屠耆王?也就是汉人常说的左贤王。
左贤王是匈奴的贵族封号,一般被认为是下一届单于的继位者,在匈奴部族里拥有极高的地位。
田畴并不在意什么左右贤王的身份,指着躲在残垣断壁下的那数十位女性。
“她们又是谁?”
“这是我们百长献给左屠耆王的奴隶,都是在中原抓的……”
“我们百长就在渔阳城附近,杀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位匈奴骑兵满脸惊恐,一边求饶还一边威胁着田畴。
他用尽了一切话术,想要活下去。
田畴脸色阴沉,看着那些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女子。
冷哼一声,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我大汉子民,岂能做你匈奴贼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