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淮睨着他,“你说你一个王爷,好端端进刑部做什么?”
“我觉得刑部挺有意思的。”
林淮摸了摸鼻子,他当年可不就觉得刑部有意思,因而愣是没听家里人的劝进了刑部吗?
“先去看看尸体吧。”
戴桢得了消息赶了过来,看到林淮和姬玄时,整个头都大了,“王爷怎么过来了?”
“本王如今在刑部做事,刑部尚书将这事交给了林大人和本王,本王就过来看看。”
戴桢眉头皱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领着两人去了停尸房。
仵作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他对林淮也不陌生,在戴桢示意下说了尸体的事情,“颈部有一道伤痕,且骨头有断裂痕迹,是被勒死的。尸体的手指中有一些皮屑,脖子上也有抓痕,极有可能是当时勒住脖子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着,挣扎所致,也不排除是抓伤了凶手的情况。另外,尸体身上,有很多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好全了留了疤痕,也有一些是新添的伤痕。”
林淮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是凶手导致的?”
仵作一言难尽看着他,“大人不知道?”
林淮正要问他知道什么,突然一个激灵想明白了过来,“你是说……”
“就是这个意思。”
林淮皱眉,他是知道有些男子有这么个癖好,喜欢在床榻上玩一些不一样的花样,但他并未真正接触过。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姬玄时突然开口问:“难道说,花娘跟恩客发生了矛盾,因而被杀了?”
林淮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又看向戴桢,“哪家的花娘可查出来了?”
戴桢看向下属,下属道:“是杏芳斋的。”
“先去杏芳斋看看吧。”
杏芳斋此刻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起来,该问的消息都已经问清楚了,手底下的人将杏芳斋诸人的口供整理出来递给了林淮。
林淮看完后神色不见轻松,“昨儿个牡丹请假了,然后今儿个都不曾出现?”
“老鸨是这么说的。”
“带老鸨过来问话。”
老鸨很快过来,出了这样的事,老鸨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官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东西了。牡丹昨儿个傍晚同我请假的,之后就回去了,从昨儿个傍晚到官爷们来之前,都不曾见过她。”
“难道她就没说去做什么?”
老鸨凉凉笑了,“官爷,我们这儿是青楼!管东管西,还管她吃喝拉撒吗?我们只管杏芳斋里头的事,外头的事,我们可管不着!”
“那你知不知道牡丹有什么相好的?”
“相好的?”老鸨皱眉,“牡丹在外头的事我不清楚,她私底下的生活我亦不知道,有没有相好我也不清楚,想来即便是有,牡丹也不会告诉我,如果官爷想知道,可以去问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