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牺牲你,而是无可奈何。”殷老夫人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叫女儿去做这样的事情,可如今,他们是真没有办法了。
静妃脑袋嗡嗡作响,“皇上不知道泽儿是谁的孩子,难道舅舅也不清楚吗?!”
殷老夫人不悦,“你舅舅自然是知道的,但回绝皇上,拒绝公主,总要有个理由。”
“那……那就说泽儿已经有了婚约,不就行了?”静妃仍在垂死挣扎。
“你当你舅舅没说?他甚至连泽儿跟玥儿两情相悦都说了,可皇上却意外坚持。”
静妃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皇上……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还是说有人在皇上那儿说了什么?是贤妃?还是姬玄时?!”
“娘娘慎言!”殷老夫人脸色一沉,好在这帐中只有白嬷嬷一个,“王爷的名讳,是娘娘能叫的?”
静妃咬牙不语,脸上很是不甘。
殷老夫人道:“这件事,是皇上自个儿想到的,跟王爷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晋之他——”
“娘娘!”殷老夫人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娘娘,我们从来不认识什么晋之,张家也没有这么个人,娘娘懂吗?!”
天武帝即便是查到了什么,但也没有证据,他们永宁侯府,是先帝册封,不是皇上要夺爵就能夺的!
静妃脸上血色一点一点退了下去,“所以,就牺牲了我?”
殷老夫人心底叹了口气,这个女儿,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能拿定主意,可这会儿,却是已经阵脚自乱了。
“娘娘冷静点!”
静妃以手撑着桌面,难以恢复平静,可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猛地灌了一口茶,“母亲说的是,这会儿咱们都得冷静下来。”
殷老夫人看着令她自豪的长女,心里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娘娘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母亲放心,本宫省得。”
殷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白嬷嬷。
“娘娘……”
静妃苦笑,“嬷嬷,你看看,这就是我的母亲,我的家人!”
“娘娘,您与殷家,与永宁侯府,素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嬷嬷苦口婆心劝道,“有公子在,有王爷在,纵使皇上冷淡了您,也不会要了您的性命,等公子大事成了,您依旧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纵使李代桃僵计划失败了,但只要公子的身份认回来了,那张椅子,还是有争一把的可能。”
“不说别人,单说那几位王爷,不也是可劲地盯着那个位置吗?他们可以,咱们公子更是可以!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皇上虽然宠爱王爷,可到底是皇上,天家无父子,王爷若是行招踏错,皇上对他的喜爱,还能有多少?”
静妃沉默不语,捧着茶盏的手收紧。
白嬷嬷的一席话说进了她的心坎里,纵使知道白嬷嬷是得了母亲吩咐,可她,还是被说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