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虎穴狱狱卒,敢问来者何人?”
“杀的就是狱卒。”
似乎他的面罩能够对声音进行处理,沙哑的声线让唐安无法判断对方是不是狱卒中的一员。
来!
面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一抹蓝光在唐安的右手流动,电流蔓延至刀锋,为黑暗牢狱增添了一丝光线。
不等对方反应,刀刃带着凛冽劲风斩了过去。
好强!
一个狱卒怎么会有这种实力?
黑袍人瞳孔瞪大,一片碎刃划在他的脸上,长刀竟然被唐安硬生生看出了一道裂痕!
一脚踹倒黑袍人,唐安举起新亭侯毫不留情的下插,霎时间,他肩膀上的血洞就浸湿了袍子。
“既然你不说,那就只能我自己看了。”
眼看黑袍人想要服毒自杀,唐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下他的面具,刀柄死死塞进他嘴里。
看着黑袍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唐安也不禁惊的心头一跳。
这正是赵岗身边两名亲信之一,陈奕!
怪不得,也只有明面上狱卒里最能打的陈奕,才有本领说出“杀的就是狱卒”这种话。
“为什么要杀……”
还没等唐安说完,刀柄就传来一阵松动感,陈奕头重重一歪,伸手轻轻按在他的鼻间,整个人已然没了呼吸,只剩下一双眼睛里残存着恶毒憎恶的眼神。
在唐安眼前,死的干干脆脆,不明不白。
“茅山道术·破障!”
“奶奶的,这伙人还会幻术,得亏小爷我专破这点障眼法。”
唐安蹲在地上,感受到自己提前部下的术法被破除,他默默抬头,看着在原地自言自语的刘羡阳。
“呀,安哥,你也在这,还有陈奕兄弟?”
眼看陈奕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刘羡阳深感自己出现的时机实在不凑巧,面对一脸寒意的唐安,他摆了摆手,一脸微笑的解释道:
“我这一下迷路了,我再找找,你和陈哥先聊,老弟我走了哈。”
“你应该知道那些人是谁杀的吧。”
那些倒霉狱卒不就是你们这些杀胚干掉的吗……
刘羡阳没敢把心里话说出口,笑盈盈的指着路上的尸体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哪有人被杀,那些哥们不都活的好好的吗……刘老弟,你咋站起来了?”
他随手指着已经死了的狱卒一说,趁唐安稍分神的功夫拔腿就想跑。
“站住。”
唐安有些无奈的伸手拦下刘羡阳解释说:
“我一来就看见兄弟们被杀了,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做的,陈奕这些穿黑袍带面具的家伙才是始作俑者。”
看唐安讲话的表情这么认真,刘羡阳也不禁端正姿态,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记忆中独来独往的闷葫芦:
“确实,当时我在例行巡狱,陈奕和孟楠不声不响来到这边,趁着吹牛打屁的功夫暴起发难,干净利落把几个兄弟都做掉了,你也知道……”
孟楠,另一位队长亲信。
刘羡阳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为自己的临阵脱逃找借口:
“我不好好练功,水平也就那样,只能先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