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郑松一把抓住牢房大门,盯着姜叙白,嘴唇颤抖:“你答应过我不动苗疆的。”
“放心,苗疆没事。”
听到姜叙白的这一句话,郑松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儿”
听姜叙白的话,郑松再次一怔,姜叙白继续说了下去。
“她和母亲一起生活,上山采药是唯一的收入来源,虽然生活拮据,可是她有一位很厉害的父亲。”
“带着我游览铜仁,一路上,她都在说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臂力很强,能挽强弓,骑术了得,能驯服烈马”
“她的父亲很温柔,送给她的纸鸢,女孩儿到现在也舍不得放,只能想念父亲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看看”
“可她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女孩儿只能和病重的母亲相依为命”
郑松的脸越来越苍白,随着姜叙白的话,他的嘴唇开始颤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爬上了郑松的心头。
难道说,这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叫做郑禾,不知你认不认识她?”
最后一句,姜叙白抬头看向了郑松,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心头。
郑禾小青禾
怎么会不认识
郑松的情绪一下子崩塌了,当心中最为柔软的位置被人抓住,任何人都无法冷静下来。
这位连死都没有丝毫畏惧的男人,却被这几句话压的崩溃。
他对不起苗疆的父老,更对不起这他的妻女。
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业,他将自己和家人放到了最后
热泪从眼中流下,郑松转过身,对着姜叙白跪了下去,哽咽的说道:“公子,求求你求求你”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妻女做些什么,只能求眼前的男子
姜叙白摇了摇头,对郑松说道:“蜀中会善待他们,你无需担心。”
“这次我来,只是找你喝酒。”
说着,姜叙白为郑松倒满了一碗酒,递给了郑松,说道:“请你安心上路”
颤抖着手,郑松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
“苗疆反贼郑松,徐迟等八人,公然造反,串通外商,致使国家危难,腰斩于市”
跪在地上,郑松低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茫然。
本以为毫无牵挂,未曾想过那对母女
刽子手将他推倒,趴在一座台上,一口大刀在锋芒毕露,让人不住的打着颤抖。
周围的其他七个人都在求饶,有的还在骂着郑松,说是因为他的蛊惑,才会造反
对此,郑松一言不发,一直看着苗疆的方向,脑海里想的却不是苗疆中人。
而是那一声声的稚嫩的声音
“爹爹。”
“嗯?”
“为什么打仗啊?”
“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为了大家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打仗会有人死啊,你不要死,好不好?”
“嗯,爹爹不会有事的。”
“爹爹。”
“嗯?”
“记得回来”
目光迷离,郑松眼角含着泪水
青禾爹爹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