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了,唐筱筱扔掉手里的斧子,从柴垛里抽了一根粗细正好的棍子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闭着眼数了三个数,三刚落下,柴垛后就是一声惨叫。
唐筱筱掂着棍子绕过去,就看到石羽柔被倒吊在了树上,头朝下,像只落了陷阱的猪,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我要是你就不动一会儿绳子要是断了的话……”
唐筱筱用棍子敲了敲她的屁股,“昨天就是摔的这边吧?”
石羽柔一看是她,立马破口大骂:“唐筱筱你个贱人,你敢阴我!我跟你没完。”
“阴你?”唐筱筱冷笑,伸手从柴垛里拿出来一堆什么东西,哐啷一声扔在她头低下,竟是好几个老鼠夹子,都是昨晚石羽柔设在柴垛里的,可想而知,如果唐筱筱没有听到她们的计划,今天徒手去抓柴火会有什么后果。
“你还不够格!”
唐筱筱越说越气,拿着棍子就朝着她捶了过去,等到解气了,将棍子一丢,拍拍手走了。
换好衣服匆匆赶来的马秀梅一看到石羽柔挂在树上奄奄一息,差点吓晕过去,忙把她放下来。
“唐筱筱这个挨千刀的贱人,她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石羽柔这会儿缓过来了,揉着屁股直抽凉气,唐筱筱真是个人才,别的地方不打,专门打她屁股,可疼死她了,这几日估计都坐不下去了。
“嫂嫂,嫂嫂可要给我做主啊!”
石羽柔抱着马秀梅哭的声泪俱下。
两人决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马秀梅将石羽柔扶起来,就说:“走,咱们不能这么便宜了她,咱们治不了她,有人能治她!”
……
付家老太太的院子里,马秀梅穿着那一身全是泥巴的衣裳,拉着走不了直线的石羽柔,正趴在董氏的门槛上哭的梨花带雨,当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声泪俱下的控诉唐筱筱做的好事儿。
董氏本就对唐筱筱颇有微词,又喜爱石羽柔偏袒老大家的,当即让人把唐筱筱带了过来,唐筱筱一进门,二话不说,董氏便让两个婆子把她摁在了地上。
“分明是她们暗算于我,我不过是把他们用来对付我的招数还给她们罢了。”
“闭嘴!”董氏厉喝一声,“你是我付家的媳妇,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今日不教训你,改日丢的就是我们付家的脸面!来人啊!上家法!”
唐筱筱一惊,付北熙没告诉过她付家还有家法,心里有些不安,趁着众人的注意力没在她身上,偷偷求助了一下系统,系统告诉她,付家没有家法,知道半路出家的富户规矩都还没立起来,哪来的家法,但是它知道董氏要怎么对她——打板子。
“来人,把她外袍给我脱了。”董氏一声令下,不等其他人下手,马秀梅和石羽柔两人就撸起袖子走了过来,摁住唐筱筱,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等一下!”唐筱筱往后退了一步,就说:“我自己来!”
然后冲众人苦笑了一下,伸手脱掉了外面的衣服,仅留了一件中衣在身上,求饶似的看向董氏。
“娘,你看我认错了,能不能轻一点?”
董氏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给我打,使劲儿打,不感觉到疼,你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两个举着板子的下人就走了过来,马秀梅和石羽柔一人一边把唐筱筱摁在了条凳上,解气的看着不断求饶的唐筱筱,对视一眼,马秀梅手下悄悄使劲儿,在唐筱筱胳膊上扭了一把,石羽柔也没留情,伸手在她腰上使劲儿抓了一把。
“哎呦!”唐筱筱疼的冷汗都下来了,腾的坐起身,转眼板子却已经落了下来,接连落在她身上,一时间,惨叫声和求饶声响彻整个房间。
董氏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出了人命,就让下人停了下来。
“娘,就这么饶了了她?”马秀梅显然还不解气。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董氏摆手,不想再纠缠此事。
马秀梅和石羽柔咬牙切齿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唐筱筱,这次算是小小的惩戒她一下,也让她长长记性,打算就此放过她。
躺在地上的唐筱筱翻了翻眼皮,心说还好自己聪明,提前问了系统他们要怎么对付自己,做好了打算。
刚才那些板子看样子是落在了她身上,其实被系统转换到了其他的空间,她不仅没感觉到疼,甚至都没碰到她的身体,但她得做个样子不是?
不过马秀梅和石羽柔那两下子她记住了,以后一定加倍还回来。
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的演技打了个满分,唐筱筱翻了个身,可怜巴巴的拽着马秀梅的衣角,让她给自己一杯水,喊的太用力,嗓子哑了。
马秀梅冷笑起来,端了杯热茶就要朝着唐筱筱泼过去。
就在此时,门外涌进来几个护卫,一把将马秀梅推倒在地,将唐筱筱护在了中央。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马秀梅哪见过这阵势,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石羽柔躲在了董氏的身后。
“我一日不在,你们竟然就下此狠手对待我娘子。”付北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唐筱筱心念一动,本想起来,转念一想,又趴了下去,装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哀嚎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付北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唐筱筱的痛呼声,心跟着狠狠揪了起来,一进门便看到小丫头趴在地上,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打板子的条凳和下人都还没得及撤下,天知道她受了多大的伤,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时间心疼和自责尽数涌上心头,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将她抱了起来。
“筱筱……”
他伸手撩来唐筱筱因汗湿粘在脸颊上的头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那一声声呼唤,满含着深情心疼和愧疚,听得唐筱筱心里非常不是个滋味,轻轻抓住他的手,道了一声:“我没事。”
付北熙得了她的回应,心才稍微安定下来,让护卫将她带下去寻了大夫过来医治,自己却没有走。
他就这么定定的坐在轮椅上,不说话也不动作,大堂之中众人噤若寒蝉。
马秀梅怕极了,悄悄扯了扯董氏的袖子。
董氏斟酌开口:“老三啊……”
“娘,你不用再说了。”付北熙看着马秀梅,沉声道:“怕是我久不在家,让有些人忘了自己的身份,从今日起,停了大房的月俸,所有开销不准动家里的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话音未落,马秀梅已是脸色苍白,四肢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