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雪梅说着又匆忙地要走。
她再次叫住:“回来,急什么,你等会儿再出去帮我办件事。”
说着就去把早些时候画好的绣花鞋图给拿了出来,接着递给雪梅,说道:“去外头问问这鞋样子出自哪里。”
反正不像是京城中常见的样式。
雪梅拿着看了看,点头,十分认真道:“好,奴婢去通知了管家就去问。”
……
与此同时。
礼部尚书林府。
桂堂斋。
沈氏被禁足,此时呆呆地坐在屋内,满面愁容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如今看起来好像比方才老了好几岁。
就在这时,陈妈妈掀开了屋内的帷裳走进来,脸上挂着激动的神情:“夫人,大姑娘来了。”
随后,只见林青画被人扶着走了进来,母女见面,分外激动。
沈氏赶紧站起来迎过去,泪眼婆娑地抓住林青画的手:“我的儿啊。”
说着便忍不住抱住林青画哭了起来。
林青画鼻子一酸,赶紧安慰道:“母亲受苦了,女儿才回来,是女儿不孝。”
这时,沈氏赶紧擦着自己的眼泪,对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哭诉道:“为娘倒是没事,可怜你的弟弟,被你那狠心的父亲送到了寿康堂去,老太太年纪大了,怎照顾得好成儿?”
林青画替她擦了擦泪痕,说道:“母亲,咱们坐下再说。”
坐下后,林青画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母亲,我听陈妈妈说您是给表弟塞了个进士的身份,才被父亲责罚?”
她也有些疑问,以她觉得,自己的母亲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一个搞不好便是要杀头的大罪。
沈氏别过头,闭上眼里后点了点头。
这便是承认了。
林青画一时间语塞,有些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母亲!您糊涂啊。”
“他是你舅舅的亲儿子,也是你舅舅唯一的儿子,从小便娇惯着,我若是不帮他,他这一辈子也就完了。”沈氏说道。
这狡辩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了,反而有了不少的怨气。
接着继续道:“你不是不知道你舅母身体不好,叶庭是沈家的嫡子,若是,若是没个出息,将来沈家难不成交给那些低贱的庶子手上吗?”
这话让林青画一时间是无言以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也不知道母亲如今是怎么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且她这表哥本就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不学无术之人,怎能入翰林?
叹了口气后,她认真说道:“母亲,外祖父也只不过是个七品县令,您若是给表哥安排一个小县城的差事,想来京中也无人知晓,怎的偏偏要在科考举子中安排?母亲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什么?”沈氏呆滞了一瞬,随后脸上开始害怕起来,连忙去拉住林青画的手。
哭着求道:“画儿啊,你如今都是王妃了,你可得救救家里啊,你弟弟如今还小啊,若是落得个罪臣之子,前途就毁了啊。” “是,奴婢这就去。”雪梅说着又匆忙地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