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古董店内,头发斑白的古董店老板年过古稀却神采依旧,干起活来很利索,老人爬到高出拖下来一个陈旧的木箱子。
箱子被束之高阁却没有落下丝毫灰尘,想来是时常擦拭的原因,老人将箱子放在柜台,狠狠地盯了一眼把脖子伸得老长的佐次郎。
佐次郎有些不满:“你个怪老头,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老头吹着胡子对着佐次郎说:“年轻人,请称呼我为古德爵士。”
佐次郎有些怀疑:“哪个国家王室会封你为爵士?瞎眼了?”
古德爵士没有理会佐次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端详了许久,然后递给了杨云。
杨云接过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照,被玻璃框所装裱着,照片上的人物有些模糊,种种的特征都表明这张照片地成像时间极为久远。
古德爵士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指,指着照片最中间的人介绍说:“这位是曼施坦公爵,是历史上最伟大的探险家,这张照片就是他的遗物。”
杨云看了看后问:“除了右边的这位留着辫子的是我们东洲国旧世纪的一位古人外,没有其他特别的。”
古德爵士摇头否定了杨云,指着左边的一位年轻男子说:“你不觉得你和这个人很像吗?”
杨云立马摇头,虽说左边的那位即使隔着久远的年代也能感受到他的俊美,但这人种不分的长相,杨云自问是比不上的。
旁边的佐次郎也打趣道:“我说老头,左边这位是哪国人都分不出来,你不会是看上杨云了吧?”
古德爵士很生气:“叫我古德爵士,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然后对着杨云说:“是气质很像,那天你在我店门外对哪个女孩做的那些事情,我在曼施坦公爵的日记本里看见过,那里面有对左边这位的一些描写。”
佐次郎再次接话:“那是乱写的吧,觉醒病毒爆发是新世纪的事情,你这照片都有百年历史了。”
杨云示意佐次郎不要再捣乱了,问向古德爵士:“那日记本呢?”
古德爵士做出很遗憾的表情:“我没买到,当时曼施坦的遗物被他的后人拍卖,我只买到了几件东西。”
杨云点了点头:“那是挺遗憾的,我对这位最伟大探险家的生平经历倒有些好奇。”
古德爵士从旧木箱子里拿出另外一样东西递给杨云:“这张照片连同这把刀就一起送给你了。”
那是一把细长的刀,和佐次郎所用的武士刀有些类似,刀柄处漂亮的花纹彰显着这把刀的不凡。
杨云握住刀柄,将刀身拔了出来,明亮的刀身与刀鞘摩擦后发出悦耳的声音,单单听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
佐次郎激动地叫出声:“好刀啊。”
说着将藏在自己大衣里的武士刀拔了出来:“我这把是我们家传的丛云切,在旧纪元的武士传说里也是赫赫有名,可和这把一比怎么就逊色了这么多呢!”
古德爵士眉头一扬:“你们民族的武士刀就是仿照唐刀所制,在祖宗面前,你的武士刀当然就黯然失色了。这把刀同属曼施坦公爵的遗物,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杨云也认出了这把刀的品类:“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古德爵士将杨云递回来的刀又推回杨云手中:“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东西我又带不进‘永恒国度’还不如送给可以发挥出它光芒的人。用你们东洲国古话来说,不能让宝物蒙尘。”
佐次郎眼睛冒着绿光:“他不要我要,在我手中这把刀也不会蒙尘...”
古德爵士一巴掌打在了佐次郎伸过去的手背上:“你们这个民族,总是惦记着你们邻国的好东西。”
佐次郎着急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友好邻邦的口号都喊了多少年了,再说了,旧纪元里你们国家也没少抢吧...”
杨云及时打断佐次郎接下来的话:“够了,就像你说的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向着古德爵士行礼:“谢谢您的赠与,感激不尽。”
古德爵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这样客气,对了,按照曼施坦那本日记上地记载,这把唐刀原本是属于照片左边这位的...”
......
从古董店里出来,杨云也学着佐次郎的方法将唐刀藏在了大衣里,佐次郎见状:“给这把刀起个名字吧,名刀都应该拥有自己的名字。”
杨云握着大衣里的刀柄,沉思了一会儿:“就叫它‘碎魂’吧。”
佐次郎表示赞同:“和你的觉醒能力倒是挺相符的。”
看着公司的方向:“假武士,我要离开这里了...”
这是尤萨利国和星海公司谈判成功的第三个年头了,旧世纪的国家竞争导致这场谈判拉锯了十三年之久。
在这十三年之间,尤萨利国成为了最后一个没有星海公司分部建立的国家,这导致了在各国犯下罪行的“觉醒者”大量的涌入。
各式各样的“觉醒者”犯罪在尤萨利国上演,尤萨利国成为了“觉醒者罪犯”们最后一处避风港。
杨云以一个“援建者”的身份在这里呆了两年了,当初在星海学院招募援建者的时候,杨云毫不犹豫就报了名,因为他要来这里找一个人。
可现在,家乡的分公司出了事情,自己必须回去。尤萨利国的‘希瓦’程序是与其他国家的不相连的,他接收不到任何关于那边的信息,在这里他连李哥的生死都不知道...
佐次郎缓缓点头:“杨哥,就此别过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虽然有了‘永恒国度’等于永生,但在这个现实世界的时间就只有这一辈子,希望你可以珍惜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时光。
我知道你这两年间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如果拿我当兄弟的话,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帮你找。”
杨云在寒冷的大风中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出了那个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名字:“我的弟弟,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