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沐阳爽快的应着,说完自己琢磨琢磨不对劲。
“沈教授。”许沐阳说:“你有个教授的样子好不好?你想暗示我什么?”
“怎么了?”沈颂一说:“我只是描述客观事实。”
“可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我猜的。”
“那你怎么是描述客观事实?”
“你刚才承认了。那说明我描述的就是事实。”
许沐阳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搞乱了。就像是饶进了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里面。
“和谁聊天呢?”沈颂一整理着衣服,貌似随口问了一句。
“不告诉你。”许沐阳故意气人。“你不是能猜吗?”
“不告诉我没关系。”沈颂一不在乎的说:“这件风衣好看吗?”
许沐阳觉得自己的招又打在棉花上。她一向认为自己是战无不胜,可只要碰见妈妈,她发现硬碰就打棉花上,不硬碰就被一棍子敲倒。沈颂一绝对是“武林高手”。
孟佑的手机响了一下。许沐阳放了最后一个开枪的图片。刚才许沐阳正是与孟佑互发消息。两人就昨天的打赌进行了沟通。最后都是欠对方一件事。
来到一家书店,沈颂一进入里面。她在经管的书架前寻找着什么。许沐阳跟在身后,很好奇妈妈的行为。
“沈教授,再找自己的书吗?”许沐阳问:“上次那个封面的照片有点丑。”
“没有。我又不像你那么自恋。”母女两个的斗嘴,从揭短开始。
沈颂一说着,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书,《房间里最精明的人》。这本书对安然(原是世界上最大的综合性天然气和电力公司之一)从飞速崛起、突然崩溃到彻底衰败的全过程进行了客观深透的报道。
“怎么选这本书?”许沐阳问。
“送给一个学生。”沈颂一的神色很严肃。
“哪个学生需要这么提醒?”
“孟佑。”沈颂一看着女儿的眼睛,好像她知道女儿在和谁聊天。
“孟……”许沐阳问:“他也不是你的学生。”
“虽然没有真的在我这里学习,但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沈颂一说:“只是还年轻,不知道究竟哪些是对,哪些是错。”
沈颂一将书放到了柜台,扫码结账。服务员打包的时候,许沐阳问:“他需要这本书干嘛?”
“防微杜渐吧。”沈颂一说:“哪天,你给他送过去。”
“你买的,为什么是我送?”许沐阳反问的声音有些大。
女人对一件事反应过大,特别是与什么异性接触的事情,说明这件事可能她在口是心非,掩饰着什么。
沈颂一奇怪的看着女儿。她也是过来人,女儿下意思的动作已经让她明白了。
“你年轻,腿快。”
“我……”许沐阳无话可说。
晚上七点左右,许沐阳开车来到了孙凯迪所住的小区。她拿着书下车,正准备打电话时,孙凯迪叫了许沐阳一声。
“是小许总吗?”
“你是?”许沐阳一时想不起来孙凯迪了。
孙凯迪因为任务的压力,对于有钱人总是记忆深刻。孟佑说她现实也是有原因的。许沐阳一天不知道见多少人,根本想不起来孙凯迪是谁。
孙凯迪介绍自己说:“孟佑曾经的室友。”
“啊。我知道了,你好。‘曾经’?”
“你到这里是来……”
“我找孟佑,正准备打电话呢。”
既然碰见了孙凯迪,许沐阳有点不好意思上去了。自己还上去送书,就过于热情了。她就麻烦孙凯迪将这本书带给孟佑。
“他不住这了。”
“搬走了?”
“搬走了。”孙凯迪重重的点头。
原因,许沐阳也不方便问,但是对与严正的性格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人对于什么都是持怀疑态度,心思太过沉重。
“那我联系他吧。”
许沐阳说着,与孙凯迪道别离开了。
孙凯迪的房子其实也不愁租。租天就刚刚进来一个女性室友。只是人家根本不让着她这个房主,她没有任何特权。
孙凯迪无奈,无语。还要不断迁就租客。
“当时真是糊涂。”孙凯迪气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