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爻楞了一下。

“什么精神损失费？”

郑夏眨巴眨巴大眼睛，开始细数。

“我本来开开心心的吃饭。”

“你们就一直在天盯着我，整的我心情抑郁，胃口都不好了。”

张爻：？？？？？

他有点想打人了。

如果一小时一桌子吃的叫胃口不好，那胃口好得是啥样？

一小时俩桌子吃的连带桌子一起吃是不是？

郑夏注意到对方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都没有当场翻脸。

于是他胆子就大起来了。

“还有，我好好的着班，哼着歌，逗着精神病，你突然一发子弹就给我送过来了。”

“送过来也就算了，还绑在疑似高科技拷问室的地方。”

“我现在小心脏还噗噗跳呢。”

“这事儿没个两万下不来！”

“对了，还有误工费。”

“我一个月班十五天，月薪两万加提成。”

“你给我弄过来，耽误了我一天工作，还要被司喷。”

“这少说也得给我三千！”

此刻张爻的脸有点发黑。

你说他可能会成为祸害吧。

但张爻在这个位子第一次看到有人讹他报价低于六位数的。

你要说他好弄吧，这脸皮，这小嘴叭叭的，一套一套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获得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第一，他贪吃，而且似乎啥都能吃，不仅限于食物，这是莫大的好事儿。

第二，他缺钱，似乎，可能，没准儿，只是缺少出去吃吃喝喝的钱。

于是张爻大手一挥。

“停，我直接给你个数。”

“十万，可以了吧？”

如果是一般人，那肯定就已经可以了。

但郑夏能是一般人么？

那必然不是啊！

所以，他先是点了点头。

然后一指天。

“那个卫星多少钱？”

张爻楞了一下，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

“我们仁国的国之重器，造价五十七亿，战略价值不可估量。”

郑夏点了点头。

“哦，这样啊。”

“那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找工作么？”

张爻更加不理解了，他摇摇头。

郑夏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挠了挠头。

“这不是为了看病方便么？”

“我其实精神也不太好，要是有啥东西一直盯着我，我会忍不住吃了对方。”

“你如果一直有看着我的话，应该能明白，我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要是那天没忍住，把卫星吃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张爻脸彻底黑下来了。

他发现了。

他误会了。

并不是对方开口小，而是对方在不断的试探。

就像一个猎人，不断的试探猎物的底线，慢慢的向猎物施加压力。

但他张爻能做到这个位置，那能是单纯的“猎物”？

仔细想想，他之前一口气吃了一万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