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将至,鸣冤及时。
恰逢寿礼县内市集开启,商贾出摊,吉祥的红色铺满整条街道。
各门派也到了一年一度的招人时刻,在各地设置办事处。
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反观衙门口处,却是愤懑一片!
不明真相的群众前来一问。
得知官府竟与血狼寨媾和,将英雄小将重押回血狼寨,差点酿出这么人间悲剧,血压哄得冲脑。
围观呐喊的人越来越多,从之前的一百来名,人数上升至大几百,而后上千,甚至是几千人数!
不乏其他门派的正义之士前来助阵!
却也有与清贫门产生过不悦的门派修士,站在远处,双手抱臂的风言风语。
比如说清贫门的世仇,身着红袍的不死堂的数名弟子就在桥上笑言道:
“啧啧,清贫小门,积弱无力,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煞眼,煞眼。”
“那击鼓鸣冤的男子想必就是下一代传人陈洛吧,是有几分势头,可惜是个普通人,你们瞧,就跟那地上爬的蚂蚁似的。”
“哈哈哈,大师兄这比喻太妙,可话又说回来,他的师姐师妹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惹火水灵呢,有没有兴趣把她们挖过来当炉鼎?”
“那岂是有兴趣呢,尤其是古瑛那身形,世间少有呐,过不了多久清贫门就会被取消朝廷认证,失去保护的他们,怎么搞都行!”
……
官府内。
门外的喊叫声愈演愈烈,
县丞赵康越来越急。
什么“让赵康出来。”
“请求县令辞去赵康!”
的喊叫声声入耳。
赵康则在屋内左右打转,忧恨交加。
“陈洛比崽子,整我是吧?”
“看爷爷整不死你!”
刹那,赵康面上的愁容统统化作凶狠的兽意!
“来人!”
走进来的下人却是苦愁着眉目。
“大人,门口聚众的人越来越多,如何处理可好呐。”
“以县令的名义发下‘门派解散令’,根据朝廷最新划级令书,清贫门无宗无主,人员不足十名,当立即解散,收回位于桃花乡的土地,即日执行!”
话语之间,他来到桌前,提笔急书,过后拿起一根断指粘上红泥,摁在文书上。
这人听闻却是犹豫片刻后,“可朝廷颁布的新书要至三月后才生效,小的怕会引得群众觉得衙门在无理执法,会更引发群怒呀。”
“放屁!”却见赵康放下断指,双手抱拳,拱首东方:“我提前执法,那是对圣上的崇敬!”
“一群屁民有什么资格怒的,通知县尉,命护卫兵驱散门口的群众,若有不服者,当以蔑视朝堂罪当街逮捕!”
“是!”
……
衙门门口。
在陈洛的号召下,不少对衙门不满,抑或是清贫门的友好门派也参与他的队伍中。
“陈门主您好,在下岐山派小主孙二郎,令公生前有恩于我派,今日见兄台有难,我叫了十多名兄弟来跟你助阵!”
“世间尚有光明在,多谢孙兄的助阵!”
“想必您就是老门主陈风天的儿子落公子了。
老夫三拳门李之山。
我寿礼苦衙门久矣。
他们勾结乱贼的事其实是摆在台面上的秘密。
今日看少侠年纪轻轻便勇于站出,叔辈的我深感汗颜,决定助你一臂之力!”
“李叔不必自责,您能站出来的助阵于我,小辈已是深感荣幸呐。”
“阿弥陀佛,在下空蝉寺凸也方丈,寻会至此,助小友揪住那造孽蛀虫。”
“感谢方丈的助力阿弥陀佛。”
……
陈洛身后的三姐妹,望着他们师兄后背,分别是欣慰点头,朝对方笑笑。
面前,陈洛与其他门主侃侃而谈,有礼有节。
忽然之间,陈洛的略显消瘦的背影变得无比硬挺,宛如柱子般支撑起了门派将塌的天。
古瑛感慨道:“师弟他真的变了,变得成熟了,变得稳重了……”
李柔麟轻笑不止,秋眸粼粼。
林阮娇则得意道:“我早说了,师哥变得好强!”
至于陈洛本人。
望着不间断壮大的队伍。
他眼眸真诚,尤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