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江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想到那些孩子们，如果不是她，东子他们也不会这样惨死。

见到此景，卓风扬走了过去，忍不住将这个孩子搂入怀里。

“一切根源，来自于弱小。”

“尽管如今这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很操蛋，但是我们却不得不去遵守。”

“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曾经有个人，亲眼目睹了一座城市的人类被屠杀，可他却无能为力。他一次一次的想要改变最终的结局，可依然是失败告终。”

“他尝试了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即使结局无法逆转，他也依旧努力尝试着去改变。”

“人死了，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我们的内心，会随着他们一起死去，化为灰烬。”

“这该死的规则可以毁灭我们的肉体，但绝对毁灭不了我们的意志。”

卓风扬目光看向远方，喃喃道：“如果就此被击垮，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哪怕如蝼蚁一般苟活着，但只要这股意志还在，翻盘的希望也就在。”

“总要有人去做些什么，那为什么这个人不可以是自己？”

……

江雨的心情逐渐平复，她看向卓风扬这个神秘的男人，突然间跪了下来。

“师父！”

“从今天起，我不在是江雨。”

“弱小的江雨已经在那场火焰中死去。我名余烬，我要成为纯粹的杀手，纯粹的杀人机器。”

“请您好好的锻炼我，让我成为你的影子。”

卓风扬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旋即缓缓转身。

“走吧。”

教堂里的火焰逐渐凶猛，蔓延至了各个角落。

一片火光之中，少女跟上了卓风扬的脚步，身形逐渐透明，隐匿不见。

……

…….

时间来到了12月末，东城下起了大雪，清冷的寒风在草叶上挂上了一层寒霜，万物枯萎凋零，整个城市被一层银白覆盖。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凉城失守的公祭日。

在这大雪天气下，东城的朱雀公会组织着成员，在那些墓碑前进行献花、祭祀。

“爷爷，已经一百年了。您在那时候做的牺牲，我们这些后辈都记得。只是我们后辈无能，那头明王级的怪物依然还在。”

“不过您放心，联邦已经下达了限期命令，在今年过年之前，全国所有的公会将会联手，进行凉城夺回战！”

朱雀公会会长刘一凡在墓碑前低头吊唁，号召了公会全体成员默哀三分钟之后，这才离去。

…….

不同于公墓前的大规模活动，此刻，在东城的某个不知名角落，有个女子惊恐的看向后方，疯狂的逃窜着。

“救命！救命！”

女子慌不择路，竟是一下子拐进了一个死胡同。

她惊恐的转过身，却发现几滴粘稠的唾液，落在了她的脸上。

“啊啊啊！”

一声惨叫过后，女子的身躯重重的落在地上了。

失去了半个脑袋的她，身体本能的抽动了一下，接着便永远的安静了下来。

嘎吱！嘎吱！

黑影大口咀嚼着，它四肢并用，顺着墙壁钻进了下水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