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头,接过茶水,小心翼翼地喂着沈阎,一句话不说。
房间里又是陷入了平静,只有沈阎喝水的轻微声响在回荡着。
杨逸帆觉着有些无趣了,退了回去。
没一会儿,喝了水的沈阎慢慢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见到这一幕的沈君棠甚是激动,看着沈阎又哭又笑的。
虽说这三年沈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每次沈君棠独自过来和他说些贴心话,他都可以听到。
所以他明白这几年沈君棠为了家族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棠儿,这三年,苦了你了。”
望着沈君棠哭笑的模样,沈阎百感交集。
他艰难地举起手,帮沈君棠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轻声道。
沈君棠摇着头,“棠儿不苦。棠儿这是高兴的泪水。只要爷爷醒了,棠儿就高兴。”
沈阎幽幽叹了口气。
沈君棠越是这般说,越装的无所谓,说明这段时间她过得越是不容易。
他知道,这丫头倔强,有苦都压在心里,绝不说出来。
和沈君棠说了些家长里短后,沈阎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他微微偏了偏头,望向杨逸帆,询问道,“不知这位小友是何身份?”
言罢,他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沈君棠,心里有了一份做爷爷的猜测。
不由得,他的声音拉长了许多,“还是说…你是来陪棠儿的,是她的意中人?”
刹那间,整个房间安静了。
杨逸帆尴尬地笑了笑,坐立不安了起来。
或者说他自认为是笑了,实则脚趾已经抠出了两个三室一厅了。
偏偏这幅尴尬的模样落在沈阎眼里成了年轻人的羞涩。
他看着杨逸帆的眼神更有了几分深意。
沈君棠则是更是懵了。
她的面色一下子红了,诱人的驼红色瞬间布满了整个无暇的脖颈,两边脸颊直接是飞上了一抹红晕,嘟着嘴不满道。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
“这个浪…这位杨先生是炼药师,专门给爷爷你治病的。说起来,爷爷能这么快醒过来,还多亏了杨先生呢。”
沈君棠尽可能把杨逸帆的身份往正经道儿上说,生怕沈阎误会。
虽说是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比较虚弱,但一提到沈君棠谈婚论嫁意中人的事情,他就很有精神了。
沈阎立马给宝贝孙女认错,“哦!爷爷知道了!爷爷错了,不该把杨先生和棠儿的关系想的那么复杂。”
念在沈阎刚刚醒过来,神智还不清,又昏迷了那么久,沈君棠也不和他计较了。
她看了看爷爷,又望了望杨逸帆,脑袋里一团乱麻,只想着把这两个家伙给分开。
她站起身来,“爷爷,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让家仆们进来照顾你。我和杨先生就先出去了。”
杨逸帆如释重负,立刻站了起来,附和道,“沈老爷子您多休息,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这种一唱一和的情景,在沈阎眼里则是有不同的韵味。
他轻轻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说完,他又看着杨逸帆,眼神里满是鼓励,“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