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宁回到傅家老宅,看了看时间,刚刚好,八点钟,她直接对林管家说;“门禁时间到了,去锁门吧!”
傅老夫人跟安安和康康玩得开心,这个点儿还没睡,闻言,她疑惑道:“门禁?”
见老夫人这般反应,原初宁瞬间明白过来,是傅景深随口胡诌蒙她的,不过,他话既然说出口,那就按他说的规矩来吧。
林管家请示的眼神看向傅老夫人,傅老夫人摆摆手:“小宁说让锁,你就去。小宁要是说不给谁开门呀,任他喊破喉咙,你也不能开~”
“好的,老夫人。”林管家应声准备离开,傅老夫人又叫住她。
“慧之的心思都放在公司,新华是个不爱管事的,以后傅家的大事小情,就由小宁做主了。”
听到傅老夫人放权给她的话,原初宁愣了愣,刚想说使不得,林管家已然应下,看向她的目光更显恭敬。
安安闹腾腾地扑上来:“妈咪,爹地还没回来,你是要把他关在外面吗?”
原初宁抿唇不语。
傅老夫人乐了:“看样子是那臭小子不乖,惹你妈咪生气了,咱们把他关在外面好好反省。”
康康想起昨天傅景深把原初宁惹哭的事情,忍不住皱起了小眉头,他伸手拉了拉原初宁的衣袖,问:“爹地他又做了什么?”
原初宁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小孩子不要总是皱眉头。”
“妈咪,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爹地欺负你,我可以帮忙的。”康康一本正经道,声音稚嫩却无比暖心。
看他这严肃的小模样,原初宁伸手呼噜一把他毛绒绒的头发:“不用,妈咪有的是办法治他。”
“好好好!”傅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就得好好管管那臭小子,太奶奶支持你,他要是不听,你来找太奶奶,太奶奶拿拐杖敲他!”
看着她和蔼的笑容,原初宁心中微动,她轻轻点了点头。
闲聊一会儿,傅老夫人困劲上来,回房睡觉。原初宁陪两个崽崽玩了许久,又给他们讲完故事,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原初宁躺到床上,想象傅景深在风中凌乱的模样,他一项爱车如命,之前在路口,却不管不顾地冲到柯延车子前面,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
她没想通,在跟李知然视频的时候,提起这事儿,李知然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傅景深的车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跑到大路上找怼?天上下红雨啦?”
“你可能还不知道,所有傅家人都清楚,一个傅景深的车,一个太姥姥的珠宝收藏,其他人别说碰了,想参观一下都没门。”
“有一个堂叔,给傅景深拍了一溜马屁,然后觍着脸想看看他的车库,说自己想开开眼界,你猜傅景深怎么说?”
没等原初宁猜,急性子的李知然自己说出答案:“他说,堂叔穷得连车展的门票都买不起啦?”
“哈哈哈,你没看见那个堂叔的脸,笑死我了~”
“唉,扯远了,”李知然笑完,又将话题转了回来,惊讶问道,“我记得柯学长挺帅的,傅景深这表现不会是在吃醋吧?”
吃醋?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像以前一样在谈恋爱,再说,她跟柯学长又没有什么,他吃的哪门子醋呀?
经她这么一提醒,原初宁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他那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
“占有欲?”
“更确切的说,是我顶着傅太太的名头,不能做掉价和他不允许的事情。”
李知然一听立马愤愤不平:“他不允许?去老师家给学长接风洗尘怎么了?这就不允许了?我还不知道他是吃河水长大的,管这么宽!那你岂不是丝毫没有人身自由啦?”
“放心,”原初宁一派淡定,“协议是我拟的,他管不着我!”
李知然这才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给原初宁竖起大拇指。
两人道过晚安,原初宁安然入睡。
临近午夜十二点,傅景深略显疲惫地出现在大门口,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拒之门外,震惊得他让林管家把话又重新说一遍。
林管家补充说明是原初宁的吩咐。
傅景深摸了摸鼻尖,直接吩咐她:“你把警报关一下。”
林管家愣了一下,摁着对讲吩咐安保部。
傅景深走到门卫室后面,一个百米冲刺助跑,高高跳起,攀住墙头,身手麻利地翻过去,完美落地,还伸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
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施施然走向主楼,好像刚才翻墙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走到三楼卧室,门被反锁,但他的指纹是最高权限,轻松打开,推门而入,气势冲冲地走进去,打算跟原初宁好好算算账,可是看到她甜美的睡颜,终究没忍心把她叫起来。
原初宁一觉睡到天亮,除了搁在床头柜上的傅景深的手机和钱包不见了之外,屋里没有其他异样。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傅景深发过来的信息,写着简单的出差两个字,原初宁吐槽一句狗男人,也就没再理会他。
刚到律所没多久,原初宁便接到总部那边的电话,姚律师代表所有投反对票的人给她致歉,并且拍着胸脯保证晋升的流程立马走完。
心中赞了一声柯延的办事效率,但又觉得这方向好像不对,她淡然接受对方的道歉,至于其他的权当没听懂,随便应付两声便挂断电话。
原初宁拨通柯延的内线,没人接听,还以为他是在忙,没一会儿自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抬头望过去,柯延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门缝:“你说离这么近,你还打什么电话,喊一嗓子,我不就过来了嘛。”
原初宁扶额。
柯延说着推门走进来,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八卦细胞又冒出来:“怎么样?昨天回去有没有给你家那位,好好立立规矩,科普一下交通法规呀?”
原初宁不吱声,但丝毫没有打击到他八卦的热情,他故作心疼的样子:“哎,可惜了我新提的车,还没摸热乎呢,就送去修......”
他正说着,眼见有个东西抛过来,他下意思接住,低头一看,竟是布加迪的车钥匙,顿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他惊疑地望向原初宁,就听她淡淡地扔给他三个字:“修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