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挚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爷若不同意,你会善罢甘休吗?”
凌知眨眨眼睛,居然听出了一丝宠溺和无奈的味道,她露出俏皮的笑:“王爷真是误会我了,您若不同意,我肯定不敢吱一声的。”
说着,还故作扭捏起来,眼神有些无辜。
“那便不去了。”
凌知傻眼了:???
她抬脚就去追他,在他身边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您刚才都同意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赵挚脚下不停,“本王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况且,当君子哪里有当小人快意。”
凌知跟着他,认真的点点头,居然还跟他探讨起来了,“王爷说的没错,君子固然会被人崇拜,尊敬,但压在自己身上的道德约束太多了,活得多不自在啊,哪里有当小人快活。”
俩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凌知就自然而然地跟着赵挚往外走。
赵挚也没有阻止她。
墨翟和影二跟在后面,看着他俩在前面你来我往的说话,虽然赵挚的嘴巴有时候还是毒辣的很,把凌知堵的说不出来话,但墨翟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面上风轻云淡,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家主子跟这位凌姑娘好上了?”
影二想,就算现在没有好上,早晚也得好上。
他跟在赵挚身边几年,除了凌姑娘以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跟王爷走得如此近过,虽然王爷有时候对凌姑娘嘴巴很毒,但他能感觉到凌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不过这些话,影二断然是不能跟世子爷讲的。
若是被王爷知道他在后面编排他的私事,肯定又是一番军法处置了。
上回刚挨了几十棍子,屁|股上的伤刚好,他可不想再添新伤了。
影二老实道:“回世子爷,属下也不知晓。”
墨翟轻笑一声,“你小子看着木讷,心眼儿挺多,还挺坏,你们四兄弟没少在背后说你家王爷的事情吧,现在开始给我装糊涂了。”
“你想想看,你家王爷今年也二十有五了,你难道就不担心他的婚姻大事?”
影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知晓世子爷和他们一样对王爷的婚姻大事都充满了好奇,但他真的不能说啊。
而且,王爷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小世子长年流连于花丛之中,凭借他多年与女子的交往经验,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他故作正经道:“世子爷,王爷的婚姻大事不是我等属下该去操心的,有许娴妃和皇上在呢。”
二人自以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却忽略了赵挚内力深厚,耳力要比一般人强上数倍的事实,所以刚才的谈话,悉数被他听了去。
影二又可怜兮兮地领了二十板子,不过赵挚看他身上还有旧伤没有痊愈,很体贴地将惩罚往后顺延了几天。
赵挚冷眼瞪了一眼墨翟,警告他若再多嘴以后就不要再来他晋王府了,墨翟吓得连忙投降,刚刚还是风流狂傲的世子爷,看见赵挚面有不悦,忽然间就狗腿起来。
很体贴地给他撩起车帘子,还把最近刚淘到的一颗夜明珠送给了他,他的讨好和殷勤看得凌知瞠目结舌。
一刹那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
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