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儿,方才我去瞧了,隔壁那条街上,确实是出了个命案,死者是街尾杀猪的王屠夫。”
王大牛整理着书籍,嘴里不住说着方才的见闻。
张易坐在一旁,如若未闻,只是低头看书。
王大牛也不管张易能不能听到,只是继续道:“王屠夫死得很奇怪,我是没瞧见,可听看到的人说,王屠夫被人吊在杀猪的钩子上,开膛破肚,内脏都被取了出来……据说亲眼目睹这幅场景的人,好些人当场就吓晕了过去……易哥儿,你道这是不是妖魔作祟?”
张易放下书,施施然站了起来,便要往门外走。
王大牛立马警觉起来,惊喜道:“易哥儿,你这是要去除妖了么?”
“哪来那么多妖怪?”
张易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家里醋没了,去打点醋。”
……
张易从小二手上接过醋,给了两枚铜板,不经意间瞧见了斜对门那户紧闭的铺门。
那是杀猪匠王屠户的铺子,以往张易也会来此买些猪肉解馋。
眼下王屠户遇害,这铺面也就理所当然地贴上了封条。
张易目光一撇,提着一壶醋,晃荡着走入了铺子旁一条逼仄巷子。
脚下用力一蹬,便已轻轻松松越过了墙桓,站在了院子里。
王屠户本已成家,听说不怜惜妻子,甚至时常打骂妻子,最终闹得夫妻和离,眼下便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站在院子里轻轻一扫,便瞧见那竖在墙下的一排铁钩肉架,肉架下是满地刺目的血迹。
“这里应该就是现场了。”
张易心底默默道。
只是可惜王屠夫的尸体早已被衙役们搬去了衙门,不在此处,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正当他准备去他处瞧瞧时,忽而耳朵一动,脚步猛地加快,蹿入了厨房之中。
几乎是他前脚刚走入厨房,后脚便是呼啦一声,一道身影自墙外跳了进来。
张易躲在厨房,瞧清了来人,脸上闪过一缕意外。
是她?
竟是方才在书铺买书的男装女子?
此刻的她已经换了身装束,一身素色劲装,腰间胯着柄剑。
她站在院墙下,仔细打量着这院子,目光很快便被墙角的铁钩木架吸引。
检查了片刻,她迈动脚步,走到屋子前。
屋门早已被上了锁,然而她只是取出个东西,在门前捣鼓了一会儿,便打开了门,跃跃欲试地走了进去。
小贼?
出手那般阔绰,怎会是小贼?
张易静默凑到屋门前,瞧着来人在屋子里四处检查着,却又对那些贵重物品视而不见,旋即释然。
许是听闻此案怪异,想来瞧瞧的仗义侠士。
算了算了,走了。
张易转过身,正欲悄声离开,忽而神色一变。
不过是转身的间隙,从那屋里。
一柄寒光凛然的剑倏然斜刺过来。
猝不及防,张易连退数步,身随力转,侧目躲过了这当膛的一剑。
然而那男装女子持剑不饶人,剑势凌厉,连连朝着张易的关键部位刺击而去。
张易仗着眼疾手快,气力十足,只是频频躲避,身体左支右转,也不还手。
“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