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小声问道。
为首汉子没有说话,手中挽起衣物,只见手腕被捏得青紫一片。
一男人恨恨道:“管他是什么人!惹了咱们漕帮,便注定他没有安生日子!”
......
“漕帮?”
张易轻轻掩上窗户,收回目光,望向床上被五花大绑的始作俑者,走过来拔下口中的抹布。
刚一拔下,这汉子便是连声求饶。
张易蹙了蹙眉,又将抹布重新塞了进去。
屋子里再次寂静下来。
“待会我问什么,你便说什么,再大呼小叫,就莫怪我了!”
那人连忙点头。
抹布重新取下。
“听说你是漕帮的管事?”
汉子苦着脸,满脸后悔,“不过是漕帮的小人物罢了。”
“可不小了。”
张易微笑道。“漕帮之人遍布各地,据说这天底下便没有漕帮找不到的人?”
汉子精神一震,顿时会意,“好汉要找人?”
“可能寻到?”
“小的不敢保证,只能说若是连我们都寻不到,那别人更是寻不到了。”
“那敢情好。”
张易轻笑一声。
“帮我寻个人。”
“何人?”
张易踌躇一二,这才开口。
“他叫阮玉。”
“是个夜香郎。”
......
漕帮不愧是遍及各处的大组织,消息传递出去,不过一日功夫,衙门苦寻不得的要犯便有了线索。
将夜时分,张易还未关门。
低头看着漕帮派人送来的条子,张易不由哑然失笑。
“这年头,泼才可比比衙役有用得多。”
索性关了铺子,拿了把结实的雨伞夹在腋下姑且护身,提着灯笼,便施施然出了门去。
一路直奔城西,抵至一个孤寂无人的巷口。
“漕帮说,昨日有人见到阮玉在这里出现过。”
张易仔细打量着周遭,有些疑惑,脑袋飞快转动。
“衙门查得这么严,他为何反倒躲进了县里?”
“阮玉孤身一人,也无亲属,他躲进了县里,又住在哪里?”
“有人看到他在这里出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应该就藏在这附近。”
“可为何我没有看到丝毫魔气?”
“是时间太久了,还是说阮玉已经可以控制魔气了?”
“算了,明日将消息传给衙门,让衙门忙活去吧。”
心头如是想着,张易便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
啊~~
一声惨嚎声乍然响起,只是这声音极其短促,好似叫到一半,被人突然掐摁了喉咙一般。
然而张易的身子却豁然僵住了。
他侧过身,望着黑暗孤寂的巷子深处,方才他听得真切,这惨叫声离得不远,便是这巷子里面。
呼~呼~
风钻入暗巷,如鬼在低嚎。
哗啦啦。
一旁的枣树摇动暗影,好似妖魔猖獗。
张易只是短暂沉默,旋即抬脚,没入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