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了。”他答道。

“教授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大差不差吧。”张雷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来到远离房间的走廊角落。

“我就猜这老家伙动机不纯。”张雷说话时脸上的刀疤狰狞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背上的枪，继续道：“如果不是你和他谈心套出情报，我都准备直接动手了。”

“逼供的方式也许会得到失真的信息。”陆晨摇了摇头，觉得张雷沉稳的表面下，脾气其实是很火爆的。

“这老家伙挺能折腾的，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张雷随口道，然后望着陆晨，“接下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似乎是陆晨一路上的表现，让张雷对他的看法重视起来。

“你觉得，这像不像一个局？”

“局？”

陆晨点头，“我们和教授一样，都是目标，还记得禁忌造成污染的特性是什么吗？”

张雷也摸出了自己的木雕，思索道：“每个夜晚都重复的噩梦，怎么都摆脱不掉的诡异现象，以及耳边那隐隐的感召声。”

“核心在于感召。”陆晨开始猜测，“我们已经知道旧日支配者赛伊格亚，以及信仰它和它的创造者的教派——黑域隐修会，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黑域隐修会在散播这些禁忌物，以达到污染的目的。”

“它们想要让更多人受到神的感召......”张雷吸了口凉气。

“这东西就像甩不掉的牛皮糖。”陆晨指了指他手里的木雕，“只要看到它就会被沾染上污染，没有比这更容易扩散污染的方法了。”

陆晨继续放大脑洞，这个禁忌物根本不能用常识去思考，它很可能以一种“被观测”的方式无限繁殖，看到的人会越来越多，污染范围越来越大......

“邪教团的阴谋产物，最后跨越特异点，来到了表世界吗......”张雷嘀咕着。

“真是倒霉透顶，沾到了这种东西。”

张雷顺着陆晨的思路向下走，然后就觉得不寒而栗，“他们需要这么多人，难道都是为了充当祭品？他们的目的是唤醒赛伊格亚？”

陆晨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了恐惧，谁会想到，有可能会直面一个旧日支配者呢？

“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毕竟没找到实质性证据。”陆晨也觉得发展到如此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还只是第二次执行调查任务。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小林的声音冒了出来。

走廊里，小林和陈宇航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聊什么呢？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你们那边怎么样？”陆晨问道。

“别提了！”小林表情突然凝重，“这座古堡问题太大了，我俩刚才转了一圈厨房和仓库，发现都是空的。”

“空的？那昨天的晚餐？”张雷疑惑起来。

“也许是特意带来做给我们看的。”小林认真道：“总之这里不但房间都是空的，连日常的水和食物储备都没有，我推测，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生活过，古堡早就闲置下来了。”

小林讲得口若悬河，站在他身后的陈宇航却一直都不说话。

陆晨看到他低着头，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