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来进入正题。”库斯特伸出一根食指说:
“这个上级对你很好,纵容你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获取上升空间。而当你上升后,真正进入这个上级的身旁后,突然发现整个集团都很小,蛋糕似乎不够分了,你还愿意跟他干吗?”
弗兰兹突然感到惊恐,他终于明白了这个脑瘫到底在说个什么。
即使没有直说,但无处不透露着“造反”两个大字——这令他很是震惊,不可置信地捂着胸膛,蹒跚地往后退。
造反,还是造最高层的反,还只是一个小将军要造反,这得多大胆啊!
反正他想,但不敢。
不过仔细想想,造反并没什么大问题。老古董终究是要被扫进垃圾桶里的。
弗兰兹反应过来后,像脚底抹油一样,滑来滑去滑到库斯特面前,低声吼道:
“你疯了!要反你也得看时机吧,这不找死吗,嫌活得久了是吧。”
库斯特瞅着他,就像看睿智一样:
“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下大脑,我想疯的人不是我,是你。”
“嗯?!”弗兰兹一下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这大撒子说自己不是疯子,搞笑呢!他应该认同自己是个精神病人了。
但他也还是礼貌地说:“嗯,我同意,你继续。”
“即使我们赢了,赢麻了,过不了十几年,我们还是会崩溃。你想想,我们的问题到底有多少?真的只是一个战争就能解决得了的吗?这次我们打赢了,下次对谁输出矛盾?对美国还是德国?我觉得还不如对自己输出矛盾,毕竟不会死的太难看。
各种经济问题,民族问题,乃至人民素质问题,都是对君主制甚至是整个社会的巨大挑战。很难相信君主制能够坚持下来——何况他们还不愿抛弃巴尔干。”
这会儿弗兰兹是真震惊了。
这哥们居然真的不是大撒子,也不是疯子,更不是精神病人。
“兄弟我啊,真的是小瞧你了啊,从来没见过你没事找事干。”弗兰兹感慨道。
“想要打入政坛,主语很重要。我是谁,谁是你,谁和谁‘我们’,我和谁一伙,谁和谁‘敌人’,敌人的敌人和谁‘朋友’。”
这大撒子又犯病了!
“哥们,我求您,别说了。”他伸出手想阻止库斯特。
“谁和谁哥们。”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现在就滚,今天请务必忘了我。好好休息。”弗兰兹捂着脸走了。
库斯特看着他离去,嘴角提起一丝弧度。
今天我啊,真的是赢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