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8日,基辅的俄军兵力越来越少。
德奥联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加快了进攻速度,想要尽快拿下基辅。
如果他们能够放下心来仔细注意敌人的动向,那么就完全有机会把所有俄国人都为困在基辅。
可惜日耳曼人已经不再用正眼看待俄国人了,除了用火炮轰炸一遍阵地后,便没有了其他的防范。
当天傍晚,奥匈军队成功取得了基辅。士兵们一夜狂欢,军官们也给各地发送贺报。
其中有一份胜利电报就传到了库斯特那,库斯特还好奇他们怎么打下来的,但没有直接坦露,而是表示他的军队已经包围了一部分乌克兰的俄军,奥匈主力可以趁机再次发动进攻。
奥匈帝国没有听取他的意见,继续在基辅城欢闹,侮辱当地的俄国人。
一直持续到了次日中午,德国人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完全包围基辅周边的俄军,东面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许多人从那里跑出去了。
他们连忙把这个消息转给了奥匈,想讨一个说法。
奥匈高层也不知道为何东面会有个缺口,但也无心顾虑,召集起所有部队,继续发动进攻。
然而士兵们已无再战的心思,听到要上战场能跑多远跑多远,虽然最后都给抓回来了。
军官们意识到这种情况非常不利,想要纠正这个毛病,可也无济于事,命令上要求他们立即发动进攻,没有给一丁点休息时间。
无奈之下,奥匈军队慢慢吞吞开始集结,把兵力铺满在整个战线上,同时在某一些重要地段缓慢集中兵力。
原定计划是在5月19日的下午发动进攻,但看在士兵没有作战之心,东面凯末尔到底在干嘛,援兵跑哪去了他们也不知道,于是最终决定在20日发动进攻。
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奥匈高层还亲自跟库斯特确认了一下,保证他们必须会参加到战斗当中。
然而不问不要紧,这一问才知道库斯特他们根本没有把进攻主力放在乌克兰身上,这让奥匈高层瞬间爆发,可考虑到还需要他的帮助,也只好吞下这口气。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征求到了凯末尔的同意,将会在他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强渡第聂伯河,形成真正的东西夹击。
德奥土联军开始调整兵力,战线主要由奥军填充,西面将近400多公里长的地块都由其负责。
北面的德军为主要的突破力量,其所拥有的七万兵力将成为打响战役的第一枪。
东面第聂伯河区域则交由凯末尔所率领的土军,负责迟滞俄军的行动,以及配合盟军的进攻。
交战双方苦苦等待,但同盟国军队在等时机,而俄军在等死。
5月20日,第一声枪声在乌克兰北面响起。
出乎人意料的是,发动进攻的并非是德军,而是对面的俄国人。
虽然进攻很快就被粉碎,军官也战死沙场,但仍让德国人对此刮目相看。
简单处理了下俄军尸体后,他们便向南进军。
奥匈惊闻北面大作枪声,意识到时机已到,六十万大军从多个方面进攻乌克兰剩余地区。
剩余俄军不过七万人,无力抵抗如此凶狠的进攻,只能一退再退,最终除了第聂伯河一代的防线还尚完整外,大草原上便只有一直在逃窜的俄国人了。
其余两边打得十分热闹,可东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除了每天随便打出几千枚炮弹外,凯末尔就不再进行任何军事行动了。
一是他注重克里米亚,13万军队有将近8万都在克里米亚打仗。眼看很快就要拿下克里米亚,此时固然有同盟的请求,但也不会出动任何一个部队去驰援。
二是他本就不愿去乌克兰,毕竟就算打下来了乌克兰也不可能是土耳其的,何必为此多花费兵力。
何况库斯特要求他不要搞大动作,随便打几枪糊弄奥地利人就可以了。日后奥匈查下来,责任都由库斯特来承担。
有了上级的保证,凯末尔自然不可能往那派哪怕一个人,继续安心打自己的克里米亚。
不过即使土军一直在努力放水,可俄国人实在是不争气,挨几轮炮士气就近乎崩溃。
凯末尔只是让两百人发动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所攻打的乃是一个有一千六百多人俄军驻守的桥头堡。
人数差异如此大,按理说土军必不可赢,可谁也没想到,没打出一枪,那些俄国人就自己伸出双手走出战壕。
但就算如此,仍有不少俄国人被杀,原因不是土耳其人素质低下,而是他们的面貌实在是太吓人了,面黄肌瘦,全身骨头都突出来了,就像鬼一样,任凭谁都会感到后怕。
凯末尔见过几名俄国战俘后,便知道了俄军内部的大致问题,但他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把自己的发现转移给两位盟友,让他们趁机进攻,自己则继续进攻克里米亚。
俄军的问题传到德奥联军手中后,他们便认为土军已经打到乌克兰纵深几百公里处了,不然不可能得到这么详细的资料。
于是他们满怀信心,命令预备队向第聂伯河进军——那是乌克兰俄军最后所能固守的地方。
不过他们并不是正常行军过去的,而是坐火车过去的。他们以为第聂伯河的侧翼非常安全。
结果在半路上他们中了埋伏,连忙下了火车与俄国人打成一片。
事后他们才知道土军根本没有发动进攻,刚想将情报传给上级,才发现无线电设施都已损坏。
失去了联系的能力的他们只能固守在平原上,等待援兵救援。
好在这个预备队有两个师的规模,撑个三四天不是问题。
一直打到了5月22日,远处传来阵阵响声,划破天空直抵还在进攻的俄军,炸死了一堆人。
整天吃土的奥军指挥官听到响声十分激动,可声音并非来自后方,这又让他害怕。
可他往远处一看,河对岸有着无数的木筏小舟,上面还挂着土耳其的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