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高加索的同盟国军队试探性的向俄国的中亚草原发起进攻。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没有多少俄国人,漫长的战线上几乎没有防备,使得装甲部队的行进毫无阻碍。
库斯特得知后,信心也是无可阻挡的膨胀起来。
他加快了部署,但缺乏充足的准备,有的部队下车后甚至连重整都来不及就被要求进攻敌国城市。
倘若这些城市没有敌军的驻守,或许他们就不是大摇大摆进去这么简单了。
同一天内,大概有12个师接收到了进攻的命令。
有如此多的人,占领大片地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实总是与理想相反,截止到次日,高加索也没有对剩余俄军形成完全的包围圈,占领的几顷地对于俄国那广阔无际的领土来说还是太少了。
而且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兵力,想当年三德子投入了好几百万人都无法填充整个战线,区区库斯特这四十万人就想干这么大一票实在是妄想天开。
快速闪击俄国的计略根本不可行,春季的泥泞也才刚过去,俄国土地上还残余着废墟没人管,实在糟糕的基础设施让人寸步难行。
这些经济的重大问题,反而在战争时期帮了俄国不少忙,极大的减缓了同盟国军队进军速度,比它那些俄国军人还要抵用。
看起来,战争的一切还有希望。
可惜内政的危机往往是最紧急的,它远比那些外部压力来的要快。
现在的俄国形势已经不是昨天那么简单了,叛乱的规模迅速扩大,除了西伯利亚荒无人烟外,几乎所有地区的人民都揭竿而起,反抗沙皇专制的残酷暴政。
有意思的是,原先领导这些的人还比较分散,不过很快就逐渐统一起来,由资产阶级对其统一管控。
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生太冲动的事,只是要求沙皇停止征兵,同时允许他们接管原先政府支持的企业。
沙皇不愿有如此大的损失,自然不会同意,但就连保皇党也劝阻沙皇下放一些权力,防止更大的危机。
西线总指挥布鲁西洛夫停下进攻,为的只是逼迫沙皇政府。
沙皇众叛亲离,不得不和那些资产阶级们商议,并亲手签署了协约。
专家预估沙皇这次的损失应该极大,罗曼诺夫王朝战后基本不能恢复过来,但能不能撑过战争还尚未知晓。
好在协约签署过后,那些资本家很快就收手了,残余的叛乱也基本都是饥民发动的,不用多久就能平定。
可这一下子近乎让俄国失去战斗能力,沙皇的独裁专政被粉碎,俄国的集权专制不复存在,转而向资产阶级下放权力,整个俄国政治迅速分散开来,完全无法快速解决问题,更不能统一调动部队。
英王乔治五世得知后浑身发抖,长久不能言语。
法国总统普恩加莱也是满脸憔悴,不敢相信手中的报纸。
在他们看来,虽然罪恶的沙皇随便处死人的时代结束了,但代价却是损失了一个及其珍贵的盟友。
现在才通晓德国没有真正发动进攻已经太晚了,英法政坛的每个人都不得扼腕痛惜,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深深的后悔。
为了填补这个损失,协约国只得再次找一个盟友。
而这个盟友毫无疑问就是意大利,它前不久背叛了同盟国,几乎不可能跟他们有什么交际了。
虽然找一个墙头草不太好,但此时协约国自身难保,能拉几个人就拉进来。
伸出橄榄枝很容易,问题是他们如何把意大利拉进来。
身为墙头草,意大利只干损人利己之事,其本身的实力虽然一言难尽,可野心却不是一般的小。
他们自诩为“罗马的真正继承者”,自认应当拥有罗马帝国巅峰时期的版图。
再加上同盟国携东欧战胜之威横扫世界,欧洲大部分国家都深受其影响,先前的保加利亚更是直接参战。
如此糟糕的战况让所有人都为协约国的力量堪忧,几乎不会有人与他为伍,反倒是美国卖军火卖的很开心。
不过意大利本身也遭受着同盟国的威胁,德皇不断叫嚣要好好报复墙头草,尤其是在东线不断胜利后,臆想也越来越大胆,对意大利的祖安输出持续增加。
联想到前不久德国人带给他们的压力,英法都双腿一颤,意大利更是不敢吱一声。
于是英法联合声明欧洲的剩余势力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反抗德皇专政统治,打破他们妄图征服欧洲的野心。
但实际上同意的没几人,斯堪的纳维亚一众国家就礼貌性的派了几个大使混眼熟,瑞士则根本不理会。
唯有意大利对此表示肯定,可又因畏惧彻底激怒德国,并没有明面表示他们的意图。
英法便表示只要意大利参战,他们就会尽全力支持意大利的“罗马梦”。
英国首相明确表示了战争结束后一定会把自己的殖民地分出来一部分给意大利,但并没有具体说是哪部分。
法国人也表示战后会把北非殖民地让给意大利,如果战后土耳其崩溃,他们还会帮意大利打下中东地区。
法国政府甚至表示如果意大利参战,他们会直接把科西嘉岛还给意大利。
这些条件对意大利显然颇具有魅力,即使有些人认为这是空头支票,但意大利政府还是秘密同意了,并表示将会伺机参战。
见意大利如此上道,饱受战争折磨的英法终于展现出了一丝生机。
不过考虑到意大利连一个非洲古国都打不过,法国便偷偷往阿尔卑斯派兵,支援当地的意大利人。
意大利政府默认了法国的行动,并在不久后便给予了协约国军事通行权,这与直接参加协约国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于是在5月2日,意大利不宣而战。
几十万名意大利山地部队联合法国人一同进攻奥匈的蒂罗尔,打得同盟国一个猝手不及。
但那些蒂罗尔人在阿尔卑斯山摸爬滚打,早就熟悉了山地,岂能是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