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连谈海洋,也一并被她算进去。
然而,谈意晚的心情只好了那么一阵,很快便淡下来。
她靠坐在床上,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想起下午的情景。
程遇临走时的那个脸色,明显是生了气的。
就因为她拒绝了他要送她们的提议?
还是因为她不听他的教训,抵触了他身为老师的权威?
想到这儿谈意晚不禁又想冷笑,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难道该生气、该发泄的不应该是她么?
动心的人是她,被拒绝的人也是她,尤其还是以那种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他一声不响的消失,再出现,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与她不曾认识。
但是程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通通表明,他确实就是她三年前认识的那个人,而不是另外一个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的陌生人,或许这样,她还能稍微释怀一些。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容易想很多事情,尤其是回忆过去那些不甘的,遗憾的。
想的多了,就因为没什么头绪,才更觉得烦躁。
谈意晚随手拿出烟盒,推开了房间的窗户,眯眼看着外面浓厚的夜色,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程遇的任何。
刘阿姨敲了两次门也不见里面有点回应,想着是不是睡了,但一拧门把手,发现房门没从里面被反锁。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发现谈意晚正靠坐在飘窗上,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她。
谈意晚看见刘阿姨手上拿的杯子,跳下来,问:“西瓜汁?”
这个月份西瓜应该还没大量上市。
“石榴,你先喝着垫垫肚子,我再去给你炒两个菜。”
“不用了刘阿姨,”谈意晚叫住她:“我等会儿要出门。”
话落,她把身上的外套脱掉,看样子是要洗澡。
刘阿姨见她脸上没点笑的样子,几乎都要想不起来她小时候有多爱笑了,叹口气道:“你这才回来多大一会儿……”
她话虽是这样说,但也知道她不爱在家里待,一回来看见那对母女不免就闹心,还不如在外面自在。
闻言,谈意晚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对刘阿姨道:“您忙去吧,不用担心我,自己饿了会吃东西。”
“这是你的家,想回来就回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谁要是敢给你脸色看,我老婆子第一个跟她过不去。”刘阿姨只当她是因为白姗母女才总是不愿意在家里待的。
谈意晚笑笑:“知道,她们俩还没那个本事敢给我脸色看,倒是我一回来,某人就气的够呛。”
刘阿姨义正言辞说:“那是她活该,气也得受着。”
别看刘阿姨一把年纪了,跟谈意晚站在统一战线对付小三母女,那张嘴也是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