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
咸阳城。
刚刚成年的嬴政,站在大殿之内,目光深邃凝望的凝望着远方的天空。
“大王可是为亲政担忧?”
听到声音,嬴政转头看了看一路将自己护送到咸阳阳叔子,眉头凝重的点了点头。
“寡人虽然名为秦王,但朝政尽在相父手中,论威望,连成橋都比寡人有话语权,深处王宫之中,却入笼中之鸟一般。”
“先生,你是寡人的剑术老师,可有教寡人的吗?”
一旁的站立的阳叔子摇了摇头。
“如今的秦国犹如平静无波的湖面,大王想要亲政需要一个时机,一个让湖面泛起波澜的时机,而一旦泛起波澜,湖面之下必定暗流汹涌,大王做好准备了吗?”
嬴政有些诧异的看着阳叔子,当年他自称不良人,一路将自己护送回咸阳,而后只教自己剑术,却从不与自己讨论其他。如今对自己说起这些,难道。。。
嬴政没有再去深思,微微点了点头。
“身为大秦的王,如果不能睥睨众生,那寡人宁愿一死。”
“先生所言的时机是什么?”
阳叔子看着霸气尽显的嬴政,顿时一愣,主宁愿选择一个质子,也没有选择成橋,如今看来当真是有远虑呀。
忍下心中的感慨,阳叔子走到嬴政的身前,轻声言道:“一颗石子,一颗足以打破秦国湖面的石子。”
而远在桑海之地的小圣贤庄,刚刚完成学业的韩非静静的坐在儒家荀子面前。
“老师,弟子做了一个梦。”
荀子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是什么梦?”
“一个悲伤的梦,一个让弟子彻夜难眠的梦。”
荀子沉重的点了点头。
“如此,那你便启程吧。”
韩非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良久之后,深深一拜,张口言道:“多谢老师教诲,弟子终生不敢忘记,还请老师保重身体。”
荀子沉重的闭了眼睛,听着自己最优秀的弟子诀别的话语,让这位已入暮年的老者内心五味杂陈。
许久之后,平复了心中的波澜,荀子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站立的李斯。
“进来吧。”
李斯走到了荀子的身前,长施一礼却默默无言。
“哎,你也是来向我辞行的?”
李斯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师的教诲,弟子铭记在心,但正如师兄有师兄的使命一般,弟子也有弟子的志向。”
荀子看着郑重的李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走吧,都走吧。”
得了荀子的应允,李斯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老师。”
看着李斯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的荀子眼泛泪花的看着远方的天空,两个弟子的秉性他自是清楚的很,只希望日后能互相手下留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