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敢问,要死也不是这种死法。
过了好一会,她没听见任何声音,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入目凳子上的男子,合上了眼睛,眉眼有些倦意,白皙的皮肤衬得嘴唇有些红。
她总觉得司白就像一块难得的玉,干净没有一丝杂质,让人不敢起贪念。
好吧,她就是色胆包天。
看了一会,她心里那些郁闷就不翼而飞了,每次看见司白这张脸。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时,司白睁开了视线,准确无误的捕捉了她的视线,淡淡道:“看我作何?”
“刚才有一只虫飞过去了。”云妗睁眼说瞎话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司白沉默了一下,“云家境内不会有虫。”
云妗:“”
她摸了摸鼻尖,“那可能是我眼花了。”
司白这次不肯放过她,她再缩就缩回龟壳了,几百年他等得了,但是不想等了。
他淡淡道:“为何不敢直视我?难不成是说假了?”
云妗心头一慌,张嘴就反驳道:“我没有说假,我不敢直视,是因为你是师父,我不能失礼。”
司白点了点头,“无需讲这些礼节,以往我师父她从不讲究这些。”
这话听在云妗耳里就像是说不要装模做样。
她“咳”了一声,“云祖宗是云祖宗,我跟她不一样,要尊重师父。”
“怎么不一样?”司白反问道。
以往笨嘴的弟子如今越发噎人了,云妗有些招架不一样了,她憋了半天,才憋了几句话出来,“云祖宗修为强,受人尊重,自是行事洒脱一些。”
她想了一下,她要默默的扭转她在司白心中的位置。
司白嘴角微微上扬,“你们没什么不一样,日后无需多礼。”
司白一直在她房里守到第二天云家擂台开始。
云家擂台并不是谁都能打,而是要破阵才能进去擂台。
看着熟悉的阵法,云妗眸子冷了几分,用她创的阵法来打擂台,真有意思。
恐怕就是她。
既然如此,她就看云家有没有本事发现她。
“云家什么意思,弄这么难个阵法,谁能上擂台?”
“就是,就是在戏耍我们。”
“没本事就别叽叽哇哇,趁早滚远一些。”
“你”
“那你知道怎么解开!说不出来吧!少他娘的逞强!”
“给老子等着。”
这声落下,一个络腮胡大汉进入了阵中,连走两步都没有错,然而他却害怕到满头大汗,云家说了,这个阵法若是解不开,就是死阵。
不光他紧张,外面的人也紧张,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步子。
然而一颗玉石落入阵中,一路向前滑,最后稳稳的落在的阵中,过了一会,玉石滚进左边的方格,随即又滑向了右前方。
最后落在阵法的起点,随即化为灰烬。
这时,络腮胡走了第三步,阵法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云妗比谁都清楚,阵法已经解了,谁都能活着走上擂台,能解这个阵的,她只教过司白。
想到这里,她扭头去寻司白的身影,在旁边的阁楼,依稀可见他悠然的喝茶。
一身淡紫长衫,头插玉簪,简单却依旧俊逸。
就这样一副画面,她脑子里的正事被赶了出去,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坐这么边上,岂不是其他女子都看得见?
想到这里,她朝周围看了看,果然有不少女子在看。
顿时心里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