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阳侯闻讯而来,看着自己哭的和一个泪人儿一样的孙子,自是心疼的要死,但是问明情况之后就恨铁不成钢。
他抬手捏了捏仲小孟那胖的和藕节一样的胳膊,一张老脸黑的:
“白长这么多肉了!居然跟崔家那小山村过来的娃娃都干不赢,说出去都丢人!还好意思哭!你一个胳膊都有人家两个粗了!不会甩他老大耳刮子吗?”
“哇!爷爷!他们两人,少言他上来就挠人!青阳还会飞,飞来飞去,我抓不到。”
“哇哇”
仲小孟委屈的要死,抬起脸来。
“孙儿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挠完了就踹我,踹完就跑了!孙儿摔倒了,追不上”
仲阳侯这一眼才瞧见自己孙子,那白白嫩嫩好像粉团子一样的脸蛋子上,纵横交错了好几道爪子印,和被猫挠了一样!
如今被泪水一冲,脸上纵横交错的又是泪痕又是刮痕的,真真的叫一个可怜。
仲阳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双双赶来,拉过宝贝儿子一看,脸黑的滴出墨。
“那崔家也太欺负人了!听说方编修他夫人霸道惯了,怎的弟弟们如此的玩劣不堪!”
仲阳侯世子夫人恨声骂道。
“还有没有规矩了!出身农家便是出身农家,听说还是商贾,那种下流玩意就是顶上伯的头衔。”
那青阳是永承侯府家的上了族谱的孙子,她自然不敢骂。
对于是不是皇家血脉,福临王暧昧不明,世人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准。
“总不能因为孩子之间打了架了,我这个当爷爷的就上人家门去兴师问罪!那家人不成体统,难道我老仲家百年氏族的礼仪就不要了吗?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被仲阳侯这么一吼,大家这才都噤了声,就连受了莫大委屈的仲小孟都被吓的憋住了哭声,只敢小声的抽泣。
“还有你!”仲阳侯指着仲小孟的鼻子说道,
“你看看你都成个什么样子了!明儿开始你便早起半个时辰,扎马步,习武,打基础去,你爷爷我是武将,你老子是武将。
你一堂堂武将之后被两个刚来京城二年的崽子给打成这鬼样子,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本来都已经在小声抽泣的仲小孟一听,顿时悲从心底来,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如何苦练,也打不过青阳呀,青阳可以飞到天上去。
傍晚时分,白芷收到了仲阳侯府的告状贴子,陷入沉思。
仲阳侯府与永承侯府虽是武将,他家镇守蜀关,干爹镇守祁州抵边戎,一北一南,从不互通,交情也谈不上。
永承侯府为超一品武侯。
何况仲阳侯府与永承侯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仲家早生走文官,只上一百仲阳侯读不进书,改走武官路子,运道不错,建了不少功。
后派至镇守蜀关。
白芷又看了遍贴子上措词,越看越气恼,小孩子打架多正常的事。
这仲阳侯府世子夫人脑子有病!
我家商贾怎么了,怎么就我家缺教养,要她指点。
啊呸。
我大弟十二岁之龄考上秀才为案首,如今在国子临学习,谁不道一声有其师傅蔡公之范。
“大少奶奶,仲家管事嬷嬷等着回话?”千红瞧着大少奶奶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小声问道。
“不回!让那嬷嬷回去!惯得她,管天管地,管我家什么出身。”白芷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