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舅舅驾着马车载着方元璟、白芷往县里赶去。早两天就打听了酒老翁的家的宅子,就在县里西面,最尾处。
马车刚接近街尾。
那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白芷迎空微吸,全身舒爽。
亲切!
寻香识屋。
这一股股的酒香,就是从前面一座青砖瓦房里飘出。
门口一个男孩子,两根冲天辫扎起,颇为打眼约莫六七岁,拿根树叉正在门口逗狗。
听见马车在自己家门口停下,大胆的问道:
“你们可是来我家买酒的?”
白芷笑道:“有事找酒老翁,可是你家亲人?”
小男孩往里一窜,边跑边说:
“爷爷,来了三个人,两个男子,一个女子,女子穿着绿外衫”
白芷不由一囧,还真是个实诚的小孩,衣裳样式、颜色说的一清一楚,这是报菜单的家传
“瞎嚷嚷什么,碰坏了东西,仔细你的皮。”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桃色衣赏的妇人,黑着脸,边走边抚弄着手里的娟花,理也未理院外的三人,直径的穿过去。
我们是隐形人,这礼节?
还过着年呢!
小男孩约是不怕她,在背后扮了个鬼脸,还虚空踢了一脚。又傻乐般对着白芷一行人比划两下,大约说自己力气大?
奇怪的一家人!
不欢迎?
不一会院内就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听着很是急促,迎声出来一个老伯,正是那日见的酒老翁。
白芷心里暗笑,总算呼了一口气,还真怕人家拒之门外,不欢迎呢。
酒老翁看来人一眼,眼熟,这可是年前的大客,年前最后一天买了二十坛上好的酒。
面上就是一喜:
“公子、小娘子,稀客,稀客。”
方元璟依旧高冷范的应了一礼。
这种交际,还得自己来。
白芷晒笑道:
“哟,酒老伯这是还认得我,就是酒老伯家的门,难进啊。”
酒老翁心知,这是碰上自己家小儿媳妇了,那历来是个爱争尖的,又碰到小儿如今这番情况
酒老翁讪讪的摸了摸双手,尴尬的轻咳了声,随即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
“来,屋子里头请。”
刚刚那小男孩到是个好客的,端来三盘子点心、干果等,刚刚那桃色衣赏小妇人瞪着他,小男孩得意地翘起了下巴,扬了扬手上的点心盘子。
“哥哥、姐姐,你们吃!”
奇怪的小妇人与好客的小男孩。
酒老翁眼神一暗,还在春节里,有客人上门,小儿媳连脸面都不要了。还与小孩争食。
“平哥儿,去外面玩会儿。”
白芷瞧着酒老翁脸色不好看,打发了小男孩,又时不时瞟向桃衣赏小妇人,半晌那小妇人才扭着腰走了。
只是,刚刚那小妇人,盯着看的是美男相公?
气氛颇有些尴尬,白芷直接道明来意。
“买酒肆铺子?”酒老翁惊道又转眼看向方元璟,约莫觉得此等大事,一般是家里男子做主。
方元璟点点头,随即提出去看铺子。
没来由的,不在想待在宅子里,不太喜欢刚刚那名妇人,此刻还躲大门后面,赤果果的乱瞄。
大约眼晴有病!
方大公子,只因你美色误人,这不,人家小娘子一见倾心被你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