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汉阴沉着一张脸,哎,这老婆子,拎不清事,白芷丫头已经恨上这院,还送礼?
三个字“不准去!”。
一想起那好鱼、好肉,李婆子着急生气的闷了到过年,长了满嘴的火泡,辣痛辣痛。
到底耐不住性子,偷摸的溜出门,在村口等着。
一行人拉着一车年货,皆大欢喜的往家赶。
方元璟远远的就看到村口一个黑影,越来越近,是崔家院的李婆子。
视如无物般,驾起马车往前赶。
李婆子暗恨,这个奸夫,肯定是个野男人,没一点尊长。顾忌不了这么多,跳到马车前面,嚷道:
“我是你奶奶!”
车里的人都听见了,是李婆子!
小少言身子一抖,一头扎进白芷怀里,委屈地说道:“姐姐,她要抢走我们家好吃的吗?”
“不给!”
白芷轻轻拍打后背,安抚着小少言,眼时一丝冷笑意浅薄,薄的几乎不见。
方元璟清冷的说道:“让开,车马无眼。”
李婆子壮了壮胆子,喊道:
“你们家二房,还没有给我们老的送年礼,就在这送吧,我自己拎回去。”
要脸吗!
白芷轻笑:
“辱人者人恒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这句话,奶奶要是不懂,可以回去问问你那念过书的大儿子。不对,爷爷见多识广,定是明白。”
方元璟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李婆子灰头灰脸的往家赶,眼里冒的火都能窜起三米高,嘴里一路骂着。
死丫头!
不孝的!
遭天瘟的!
缓缓行走的马车内,白芷瞟了一眼崔田柱,崔田柱黑红的一张脸,尽是尴尬。
“你可见到了,我们家有点东西,她们但凡收到信,就找着理由来抢来拿。”
“可当初,你生死不知,娘和弟弟们无处安生,她们可是连多一粒米都不愿意施舍。”
“要是我没有回,你可知,你们将在这数九严寒如何过活。”
崔田柱不自觉的闭上眼,两行热泪趟下。
哼,逮着活生生的例子,往你伤口上晒盐,看你这榆木脑袋,蠢笨愚孝的,能不能调教过来。
全看弟弟们的面子,不然,谁爱搭理你!
白芷一行人刚一回家,就看到沈氏在厨房里忙活着摘菜洗菜。
“娘,你在灶房倒腾什么,不是说了吗,你得卧床休息,你这胎还不稳呢。”
“哎哟,你看你用那水,冰冷冷,你还在吃着药呢,那能碰冰水。”
沈氏两手往自己衣赏一抹,躲着,不让闺女看到冻的通红的双手,
“娘想着,你们指定是快回来了,把午饭给做了,刚好趁热吃。”
白芷不顾沈氏的反对,一溜的把她拉到床边,鞋子也是湿的,这老娘,让人操心。
方元璟一把抱起崔田柱跟着往东屋走。
题外话
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