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璟,把肉皮切下来,新锅得用猪皮开锅。”
烧红锅,拿着猎皮贴在锅底,滋滋……肉香。
少安、少言口水,
白芷失笑:“今天吃红烧肉,肉管够!”
打圈,一圈一圈,猪皮的油不断被拷出来,一点一点滋润着铁锅。
旁边锅台,发出欢快的咕噜咕噜的声响,米香四溢。
红烧肉、炒鸡蛋、海带汤里煮了满满一锅海鲜。
白芷想了想,又开了一个瘦肉汤,待会儿给崔田柱吃。
堂屋里一阵欢声笑语。
崔田柱一人在右厢房望着屋顶发傻,眼时泪水闪动,又时不时恢复神色,往门口,一脸期待。
如此周而复始。
饭菜全摆在缺了一条腿的桌上。
白芷略思考,走进右房,崔田柱无助的躺在床板上,眼框里眼泪闪动,呐呐半天像是叫白芷,可没发出声。
白芷很平静,情绪无一丝波澜,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对沈氏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孺慕之思。
但,此时看到崔田柱,如陌生人般,只是可怜。
大约,白芷内心打心眼里看不上这种男人,不管是不是有本事,连妻儿都不护,只顾闷头让人欺凌,踩在地上都不反抗。
沈氏是真的爱孩子们!
收回心神,谈谈的说:
“我回来了。你好好养伤,家里不用担心。前尘不计,只要你真的护住娘和弟弟们,我自然把你当爹。
实在不会,向三叔学习,三叔不管怎么混,怎么吊儿郎当的,可他一门心思的待婶娘好,待他家孩子好。
可是,如果你跟原来一样蠢笨,对老崔家人百依百顺,对自己的亲骨肉视若无睹,软弱退让,那我们的情义就到此为止。”
崔田柱喉咙有些干涸,有些艰难的想爬起来。
沈氏噙着泪水,扯了扯白芷衣角:“白芷,你爹他……他也苦。”
白芷饥笑:“对,他苦,他历经生死,又被人净出赶出家门,连个住所都没,希望他真的明白。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现在真出了事,也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把他放在心上,顾他生死。”
崔田柱眼睁睁看着白芷说完就离去,呐呐的无声。
沈氏直呼,怨家!
独留崔田柱一人在里屋,不知是悔恨还是愧疚。
沈氏和白芷,都忘记一件事,把方元璟介绍给崔田柱,白芷是压根没想到这回事。
方元璟在门口听到白芷的言语,神色幽冷的走出堂屋,歇了想跟崔田柱的打招呼的欲望。
午饭,白芷不让沈氏下手。
上次见弟弟们喜爱吃烧鸡,连骨头都咬碎,吸允半天,才舍得丢掉,今天在县里又买了一只,在抄上一个菜,打了个清汤,齐活。
白芷熟练的切好干兔肉,装在盆子里备用,这还是从山上带下来的,熏了快一个月,肉质紧实,当初那股子草腥味一点都没。
将锅涮洗一遍以后,烧干锅里的水份,倒入豆油,“刺啦——”,油色渐变微红,放入干辣子姜片,油爆抄,抄出原料香味。
倒入热水煮过的干兔肉,翻炒了一会儿,兔肉颜色慢慢焦黄,这回在县时买了一瓶酒,倒入少许,又是“刺啦——”,
满屋子都是都是肉香、酒香,在混着辣味,两个弟弟们被香气吸引,从马车上跳上来,跑到堂屋,伸长了脖子往锅里看。
加入两瓢水,倒入小土豆,又添加柴,旺火炖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