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她只在乎她自己。
她不怕死,她真正怕的是毫无作为,是碌碌一生,是活在烂泥里。
“你应该祈祷我师父和师姐安然无恙。”顾知非道。
“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灵根我亲手捏碎,再没有复原可能。”冷暖一边和顾知非说话,一边调息,头脑里迅速转动解决方案。
灵根没了没关系,她或许还能找到其他的办法,但命只有一条。她只要出了这里,顾知非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想到这里,冷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是啊。”顾知非点头,笑着说,“她没复原的可能。不过你呢?
你或许能找到其他机缘,没准你还能转而去修魔。
对吧,冷暖。”
冷暖看着顾知非的笑脸,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她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那么多干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冷暖一遍遍的催促顾知非动手,可后者仍旧不动。她只是静静坐着,眼底里瞧不出太多情绪。
“你觉得白亦尘为什么对你那么好。”顾知非话题忽然一转,看起来就像是要和冷暖扯家常。
冷暖并不想和她多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动手吧!”
“你觉得昆仑掌门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顾知非并没有冷暖不搭理她而放弃这个话题。
冷暖却越听越不耐烦:“你为什么这么磨叽!”
“你让我动手我就动手?”顾知非反问她,“现在你在我手里,我想要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
冷暖一听,干脆躺平,将耳朵一塞,眼看着就要睡觉。
她倒是一贯的心大,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