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目光,顾知非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她这个预备掌门,来得实在有些诡异。
见到象征宗天派的黑色小剑后,就连一直跳脚的执法长老都没了声音。冷暖处于震惊中,也没反驳昆仑掌门的话。
故,顾知非成功无罪释放,离开了执法堂。
站在院子外,顾知非却有些迟疑。
她马上就要见到花惜夏和广疏白了。他们还不知道有关于掌门继承人的事情。
顾知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两个解释。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顾知非还是挺在乎这段友谊的。不过她见过太多因为一点点权利就翻脸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她不知道,尽管宗天派不是个什么好门派,花惜夏和广疏白会不会为此和她翻脸。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预备掌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知非站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都没决定要不要进门,直到有个清越的女声响起:
“怎么?过家门而不入?宗天派小掌门?”
顾知非抬头,看见花惜夏抬头满脸骄傲地看着她。
她竟然已经知道了。
“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连进门的脸都没了?”
花惜夏的嘲讽技能向来是满的,怼起人来从来都不留余地。但这就是顾知非所认识的花惜夏。
她冷哼,回她道:“怎么?前几天哭哭啼啼的人是我不成?师兄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花惜夏气死:“你别以为你以后是掌门就了不起,你一样得叫我师姐。师姐永远都是师姐,我才不会叫你掌门!”
得,顾知非觉得自己算是白操心了。这位压根就没有争权夺位的神经,就是个没头脑的不高兴。
至于广疏白......
顾知非看着拄着拐站在花惜夏身后的人,默默叹了口气。
这位花惜夏的狗腿子,怕是也生不出什么权力之争。人家脑子装的是甄嬛传,他脑子里是一整部一起来看流星雨。
“师兄,你还是回去养着吧,我怕风吹一吹,又得扛你去济世堂。”
广疏白笑:“去你的,我还不知道,分明是吴兄送我去的济世堂,你在这里叫嚣什么?”
“意思是说我可以叫嚣喽?”
外头进来一人,俨然是吴知君。
他笑着,抬了抬手里拎着的灵鸟:“听说你现在可以吃点荤了,我就打了几只鸟,顺便谢谢顾知非救我一命。”
他这样一说,叫顾知非有些不大好意思。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点了点他而已。要是吴知君最后还是决定要去桑桑湖,那她也没有办法。
救吴知君的,是他自己。
“你的命真便宜。”
吴知君身后又走出来一人。任还真提着两壶酒,冷着脸将酒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你们掌门不在?这是三百年份的九龙琼浆,我还以为他会挺喜欢。”
顾知非刚想说,自家掌门已经回了灵山,却不料头顶掉下来几片嫩绿的新叶,紧接着一蓝袍子道人掉了下来,叠声:
“谁说我不在?谁说我不在?”
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捞起一壶酒,一溜烟地没了影。
傻子才和他们一起喝,聪明的宗天掌门选择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