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顾知非掉头就走,跑得贼快。
清鸣真人是半夜回来的,醉醺醺的他听说广疏白受伤,扔了几瓶药膏给花惜夏,自己则睡去了。
隔着三四间屋子,顾知非觉得自己好像都听见了他的鼾声。
这次出行,让顾知非深刻的认识到,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修行基础完全不了解。
虽然她花了不少时间整理宗天派的藏书阁,可藏书阁里头的典籍都太复杂,她不太能看懂。
仙缘大会会针对基础修行者开展三天的座谈会,这是个机会,她得好好把握。
秘境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也已经是两天后了,休息两日后仙缘大会正式开启。
广疏白因为重伤,没有参与基础修行课程,花惜夏也选择了放弃。
顾知非见他们都不去,只好自己带着留影石前往学堂。
中途碰见了任还真等人,于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上课。
“昨天我碰见了你们掌门。”吴知君小声对顾知非道,“他喝醉了酒,去了药房,差点被人药师给轰出来。”
顾知非捂脸,并不想承认这是她的师父。
太丢脸了!
吴知君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扯了扯顾知非的衣服,不说话了。
见他忽然沉默,顾知非扭头去看,瞧见两个穿着灰底红边长襟的孪生兄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顾知非听吴知君提起过,正是抢了他们号码牌的金丹弟子。他们出自暗影阁,主修刺客道。
因为这两个人的气息十分相近,任还真被其中一人偷袭,才导致他们落了下风。
广疏白也正是被他们给打伤的。
“呦,我道是谁呢?”孪生兄弟里的其中一个阴阳怪气地笑。
“原来是手下败将啊!”另一个哧哧嘲笑。
吴知君捏紧了拳,却没有上前。
这里和秘境里不一样。
在这里如果主动动手,会被逐出昆仑派,失去参与仙缘大会的资格。
哪怕他们之前做的再过分,他们都不能再对这两个家伙出手了。
极其郁闷的进入学堂,顾知非领过弟子服,又替花惜夏和广疏白领了牌子和衣服,同任还真他们坐在一处。
顾知非想要和任还真保持距离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
后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极力要她和他们坐在一处,再加上有暗影阁那两个金丹弟子在旁虎视眈眈,顾知非无法拒绝她的提议。
完全搞不懂状况的吴知君快快乐乐的把顾知非的课本以及蒲团都拖了过来,和他们拼成一桌。
夫子不苟言笑,进入学堂后,摊开课本就开始讲授今日的理论课。
在场大部分人都昏昏欲睡,认真听课的只有顾知非一人。
也不怪夫子讲课无趣,在座各位基本都是门派的得意弟子,对于这些基本常识几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除了顾知非这个一问三不知的门外汉,什么都不清楚认真学习,其他人心思早已飞去了外头。
看顾知非上这种无聊的基础课甚至还动用上了录影石,吴知君不由得惊叹:“这就是学习的大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