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闻言只是笑,
“打赌自是有赌注的,也不知赌注是什么?”
宋屻波挑眉笑着凑了过去,
“我赌那采花贼是要去崔小姐的藏身之处采真崔小姐,我若是赌赢了”
到她耳边一通儿耳语,方素素咯咯笑着推开他,
“你想得美!”
宋屻波眼珠子一转道,
“我若是输了,也是任素素予取予求如何?”
方素素捂着嘴笑道,
“你少来诓我,左右都是你占便宜!你当我不明白么?那采花贼能这般大胆挑衅,怎会没有监视这处,说不得早就知道他们调了包,现下我们最紧要的是要寻那崔小姐真正的藏身之处!”
宋屻波遗憾道,
“素素怎得这般聪明,都不给人机会的么?”
方素素抿嘴儿笑悄声在他耳边道,
“我们不如打赌谁先寻到那崔小姐的藏身之处,便算做赢,到时”
宋屻波闻言眼中一亮,凑过去道,
“素素说的可是真的?”
方素素点头道,
“左右我已是瞧出了一点线索来的,说不得这赌我会赢的!”
她这么一说,倒是挑起了宋屻波的性子来,眉毛一扬道,
“即是素素都这般讲了,为夫不应赌岂不是显得没有本事,即是如此我们便来比一比谁先寻到如何?”
“好!”
小夫妻二人击掌三下便算做赌约已成,这厢分头去寻那崔小姐的藏身之处。
方素素为何有把握,却是在那小姐的闺房里头瞧出了几分眉目来的!
闺房之中不光是崔小姐换了人,便是那贴身的丫头也换了人的,那外头临窗的榻上铺了被褥,应是给丫头睡的,一旁的屏风上却是搭了一条裙子,屏风一头还有一双鞋。
那裙子的腰上大小一看就是个高壮个子人穿的,那绣鞋却是又小又巧,还不到成年人的尺寸,那有人上头生的高胖,下头只有十来岁小丫头的脚大裙子与鞋必是两个人的!
裙子应是有人要睡觉刚换下的,鞋子放在屏风下头而不是榻下,应是平时没用早放下的。
想来那真正的贴身丫头走时定是十分匆忙并未收拾绣鞋。
那崔小姐应是不在这宅子里头,若是在这宅子里头小丫头早过来收捡了!定是出了宅子无法过来收拾,那替换人的也无暇顾到这细节!
看来要到宅子外头寻那崔小姐,便要盯着崔府之中进出的人,跟着他们便能寻到人了!
宋屻波这头却是在想,
“那崔小姐一个闺阁的女子要藏身,一来便是在自家院子里另寻了地儿躲藏,不过这样一来容易露出马脚,二来那贼人武功太高,识破的话照样容易得手。还是藏在外头安全些,只是这地儿却不能离了家太远,太远小姐一人在外头也是不妥当,太近又易被贼人发觉,这地方想来应是不会离城太远!”
他却与方素素想得不同,
“那崔小姐即是要藏起来,那平日里家中的人必不会来往频繁,让人寻到踪迹跟了过去,说不得便要被发现”
又想到,
“家人若是不放心,应是要放在邻近的知交好友,又或是亲戚朋友家里,又或是自己的别院庄园之中,倒是要打听打听!”
两人各有打算,第二日方素素去守着那崔家进出的人员,宋屻波却是当晚悄悄去翻那衙门之中崔家登记在册的地契与房产。
果然让他寻到三处在城郊的别院,看了看位置,选定了一座离城不过两里的。
悄悄寻着地址过去,那别院占地颇大,外头不少的护院守着,里头有十几个男仆,四五个女仆,又有些粗壮的婆子。
那些个男仆一个个身手矫健,身上肌肉贲起,想来应是那崔家人请来暗中保护小姐的,看来自己是寻对地方了!
宋屻波潜进去藏身在那灶间梁上瞧,那灶间里有两个厨娘,却是一个做大灶的,一个做小灶的,做小灶的都是单独送了出去,应是给小姐吃的。
宋屻波便藏在了那放菜的地窖之中,时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些吃食,在这处静静等那采花贼自动上钩,他比方素素先到却是在这处呆了三日。
那头方素素在崔府门外守了两日,果然见这日崔夫人出了门,前呼后拥倒是不少的丫头婆子,只是那崔夫人的下人里头却有一个让人瞧着奇怪。
这婆子虽是做那粗使下人打扮,但却面容姣好,肌肤细腻,倒不似那常年做粗活计的人。
方素素暗暗留了心,跟着马车出了城,马车在那岔道之上停了停,有两个婆子下了车,马车拐了一个弯往前而去,那奇怪的婆子却由另一个身子十分壮实的婆子,搀扶着进入了小径之中。
这小径前后无人,方素素也不敢跟近了,远远缀在后头瞧着她们出了小径又转入一条大道上,前头现出一座宅子来。
“是了!应是在这里了!”
方素素甩了那两个婆子,自己悄悄隐在附近林中,见这宅子外头护院来回巡逻,防守严密,看来真是崔小姐藏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