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起身吧!”
却是不理高氏伸过来的手臂,任她在那处半蹲着,收手回身后举步当先往里走去。
高氏咬唇被身边的人扶起,紧紧跟了赵衡翀进去,到了前院书房之中,坐在那处静等着赵衡翀在赵筹等人的服侍下洗漱换下衣裳,待下人奉上清茶,夫妻二人才得说话。
“世子爷这一趟出去却是有些久了!”
赵衡翀冷然瞧了她一眼道,
“本世子出门无数回,世子妃却是头一回在大门处迎接,想来必是有话要说,还请直言!”
高氏被他一噎,只得恨恨瞪他一眼道,
“你似是早已回京数日为何不见回府?”
赵衡翀哼笑一声道,
“我知晓你要问什么,我赵衡翀做事从无不可对人言,你想知我为何盘桓别院不归我便告诉你就是,我自蛮州回临州的路上认识了一位姑娘,她秀外慧中,温柔淑雅很得我心,待太子大婚之后,我便写信给父王立她为侧妃……”
“什么……”
高氏闻言立是如被踩了尾的猫儿跳了起来,
“你……赵衡翀你敢如此欺我!”
赵衡翀挑眉看她,
“我欺你?我欺你什么?赵家祖制有明文,我身为镇西王世子,可纳一正妃,左右二侧妃,侍妾更是无数,怎么祖宗规矩,你高家也想要改一改么?”
高氏气得身子乱抖,
“你……我不点头谁敢进这门!”
赵衡翀冷笑一声脸色鄙夷却是并不接话,高氏怒道,
“赵衡翀你可是想清楚了,我可是高家人,你虽是镇西王世子,身后却还有好几位嫡出的兄弟,没有我高家的支持,你能不能坐稳这世子位还是两说!”
赵衡翀哈哈一笑沉下脸道,
“高氏,这会子你总算说了实话,以为我没了你高家便做了不这世子,高文莺你未免也太小瞧我赵某人了!”
说罢起身一拂袖,
“来人啦!送世子妃!”
当下却转身进了内室,外头自有小厮在门口大声恭送世子妃,高氏气得一把拂了手旁的茶盏,任那碎瓷茶水泼散一地,
“赵衡翀,你会后悔的!”
当下转身离了书房。
“世子爷?”
赵筹过来有些担忧,赵衡翀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也以为我是靠了高家才做稳这世子之位的么?”
赵筹忙道,
“世子爷,您说那里话来,您的本事旁人不清楚,小的还不知晓么,您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那用得着高家帮衬,只是世子妃毕竟是王爷为您挑选的,旁人不看您总要看王爷的面子,多少给世子妃留些脸面!”
赵衡翀连连冷笑,
“我若是不看在王爷的面上,高氏还能在这府里作威作福?”
若不是因着她是父王亲自挑选,自己会容忍高氏六年多?
赵衡翀与高文莺也算得青梅竹马,高文莺幼时性子虽急躁跋扈却还是心地良善的,父王为他选妃时曾问过他意思,赵衡翀当时也是点了头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二人大婚之夜一过,高文莺做了世子妃头一件事便是将自己身边两名多年服侍的奴婢,当着众人的面打死,理由却是狐媚惑主。
那二人也是死的冤,赵衡翀自来一心研文习武,童子身直到大婚之夜才破,四个奴婢不过就是伺候衣食笔墨,被她上来便打死两个,她高文莺分明是见不得有人与自己亲近,也不分个清红皂白便至人于死地。这样跋扈霸道便是他赵氏皇族中也有少有人如此!
赵衡翀心知她初入王府必也要立威,虽说手段重些看在父王的面上倒也勉强能抹过去。
却是没想到高氏还未住手,不过几月时间便将他身边的人撤得撤,换得换,到最后连赵筹都要被她撵到军中做小兵,换上自高家带来的人,赵衡翀如何能忍?
哼!高胜玉这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在军中打压收拢,手段百出倒也罢了,嫁个女儿入镇西王府便想立时把持后院,将镇西王世子掌握手中,高家这是想做什么?
当我赵衡翀是傀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