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实在忙碌,特意偷闲半日……”
肯扎闻言却是一脸的淫邪笑道,
“宋兄弟到这外头来偷闲……屋里那碧楼、碧屏可是萧宗主亲自调教的,以她们两人的功夫还伺候不了宋兄弟么?”
说着身后几人都赫赫怪笑起来,宋屻波闻言却是苦着脸叹了一口气道,
“肯扎兄弟你又不是不知晓,兄弟我练功时日太短,根基不固怕伤了肾水,十八岁之前左宗主都不准我近女色,那两个平日里规规矩矩,只差连手指头都裹进衣裳里了,我他娘的连个屁都见不着!”
一句话勾得众人又赫赫赫笑个不停,那肯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屁倒是不用瞧,那屁来的地儿,倒是定要瞧瞧的!”
众猥琐的汉子顿时又是一阵乱笑,这厢一路打马却是到了城中一个叫做云中客的茶肆,那肯扎等人见着就皱了脸,
“宋兄弟,即是好不容易出来松快一番,为何不寻一处酒楼好吃好喝一顿,反到这处喝些寡淡玩意儿?”
宋屻波笑着解了腰上钱袋往他怀里一扔道,
“那东西我可不敢沾,要喝酒你们到对面酒楼去!”
肯扎接了钱有些犹豫,
“我们去喝酒,宋兄弟你怎办?”
宋屻波笑道,
“我坐在这店里,你们在楼上便能瞧见我,有事不过招呼一声罢了!”
肯扎回头瞧了瞧对面,在楼上确是能直直瞧见这面铺子里,当下也不犹豫招呼一声把几人带到了对面,宋屻波却是一撩袍子跳下马,茶肆的小二立时过来牵了马,
“爷,您请上座!”
宋屻波施施然进去,引得这店里的茶客们都抬头观瞧,
嘿!那处来的小子真是生的跟那潘安再世一般,有那戴了帷帽的女茶客,瞧着瞧着还嫌面前的厚纱挡了眼,一把撩开也不管自己那脸被旁人瞧了个一清二楚,只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俊俏的公子,踱步到了窗边坐下。
这座儿在最末靠墙处只开了半扇窗户,外头瞧过来只能瞧见宋屻波却瞧不见他对面之人。
宋屻波坐在这处点了一壶清茶,正嘴角含笑意态阑珊的等着茶到,有那胆大的女客这厢轻移莲步过来行礼,
“这位公子,这茶肆里生意太好已四处无座,可否与公子拼个座儿?”
宋屻波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女子虽是戴着帷帽瞧不清模样,只是立在那处削肩束腰,亭亭玉立想来应是个美女,又拿眼扫了一扫堂上,邻近的男客们闻言脸上神情却是嫉妒羡慕的不少,
当下却是冲她展颜一笑,
“小姐要坐自是无不可,只是你占了我这位同伴的座儿,他怕是要不高兴了!”
那女子回头一瞧,却见一个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的男子冲她邪邪一笑道,
“无妨!无妨!有小姐这般佳人陪坐一旁,小生是千肯万肯的!”
就这般跟猴似的模样还想她陪坐!
那女子吓了一跳忙退开两步,那男子过来一屁股坐下,竟还伸手去拉她裙摆,
“小姐,过来这边坐!”
那女子吓得连连后退,再顾不得一旁笑得勾魂夺魄的少年郎,转身提了裙摆急惶惶如被鬼撵一般的跑了。
侯德宝坐在宋屻波对面,探头窗边瞧了一下对面楼上,肯扎几个早已在那处推杯换盏,大快吃肉了。
“小子!”
侯德宝冲着宋屻波一咧嘴,
“你如今还是少出些门,没得惹出桃花债……”
这小子如今长大了,高矮已与成年男子相差无二,又跟那左御河学的人模狗样的假风度,瞧着是越发的勾人了,你没瞧见那被吓走的小娘子又回转来了,躲在街角处探头探脑只为再瞧一瞧自家这徒弟!
“唉!”
侯德宝很是烦恼的摇了摇头,
“臭小子,跟着我你是屈了才了!凭着你这张脸在娲神派你要真心混下去,以后必是横着走的!”
宋屻波闻言撇嘴眼底全是厌恶道,
“什么娲神派!就是一帮子男盗女女昌,光天化日、大庭广众都要在院子里摆开烟脂阵,若不是为了阿爷我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帮子龌龊人!”
前头宋屻波还未想起来,到后来亲眼见着左御河与萧三娘子在那院子里苟合,旁边还有一大帮子派中人跟着有样学样,他这时才回想这娲神派他小时是见过的,便是欢喜楼那帮子人,他当年见的那男子不也是被称做宗主么?
只是他见那宗主不是左御河这样儿的,莫非是那仲烨璘?
想到他们那丑态便心里犯堵,宋屻波喝一口茶道,侧了脸冲向外头,一手托了腮,装做观赏街景的样儿道,
“师父,你叫我出来可是有事儿?”
侯德宝闻言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半晌才道,
“我刚刚才收到信儿了……那个……那个丫头……”
宋屻波立时挑眉斜眼瞥他,眼风扫过却是一个不小心引得路过的大婶红了脸,
“那个……那个小丫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