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方魁兄弟手下已经赶到,团团将两人围住,这两人且战且退却被方魁兄弟带着人分开来,要个个击破,正在这时那外头又跳了两人进来,却是这两人的接应。
进来一见这架势,自是二话不说提刀就砍,两帮人便在这院子里厮杀起来……
侯德宝趁着这个机会绕着院子跑了一圈又回到了柴房将小乞丐带走。
小乞丐听罢翻着白眼道,
“你这瞎忙活了一宿倒是弄个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弄了个屁在手上!”
侯德宝闻言哈哈一笑却是自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小乞丐借了天上时隐时现的月光一瞧,竟是一个翡翠的小马。
侯德宝笑道,
“那帮子人分做了两处,两人去了屋子里,两人却在外头停着的马车里翻找……”
那客栈院子外头还圈了一个院子,里头搭了一个马棚,住宿客人们的马车便寄放在此处,马儿卸下来在棚中喂养,方氏兄弟带的东西多,也没有将东西卸下来,只将马车赶到院子中,夜里将门一锁便成。
侯德宝绕过院子时便是从马棚那处翻了进来,正好遇上两个毛贼在里头,车里好东西多,但两人却是半点没有打眼瞧,只低头到处翻找着什么。
侯德宝过去笑眯眯冲两人道,
“你们这般寻东西手法太过粗鄙,也不知那个师父教出来,凭白丢了我们窃们的脸,回去好好再学几年才是正经!”
说话间,一手一个点倒在地,自家也在这马车里找起来。
侯德宝江湖经验丰富自是知晓这帮子不是普能毛贼,瞧这架势定是在寻什么物件。
他先头没摸着那空盒子倒也罢了,如今摸到了那空盒子自觉被人耍了一回,在小乞丐面前丢了颜面,又遇上这两人偷摸寻东西,他们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才至此。
这般想着心里越发想将这东西寻到手了!
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令这帮人如此着紧!
他不是那两个蠢货,手脚轻快在东西里一头一翻一看,便知晓东西不在这里头。
左右瞧瞧盯着车厢上方嘿嘿一笑,
“任你藏的再严,也逃不了爷爷的法眼!”
伸手在上头轻轻一敲,果然传来空鼓之声,抽了匕首寻到缝隙轻轻一挑,扣着的木头板子往下一弹,有东西露了出来。
侯德宝伸手抠下来放入怀中,又将那木板子还回原处,出去见着那两个还倒地上,想了想左右一手提了一个,
“罢了!东西我也到手了,将这两人逮了送你们,便当我陪罪了!”
过去墙边将那两人往那边一扔,也不管这两个是头着地还是脚着地,拍拍屁股忙回去寻小乞丐了。
……
小乞丐瞧着他手里的翡翠马儿嗤道,
“这一回又拿个什么玩意儿来糊弄我!”
侯德宝晃了晃手里的翡翠马道,
“放心这一回可是先瞧过的!”
这翡翠马做的精细,头小脖细,肚子硕大,做那仰天长嘶状,旁人瞧不出来侯德宝却能瞧出来,它这肚子大的有些蹊跷,里头定是有货的!
当下把马儿翻过来在肚子上摸了摸,右手食指、拇指捏着轻轻一提,那肚子是嵌在里头的,这般轻轻一抽便露出里头藏着的东西来。
却是块黑漆漆细长的小牌,非金非银,非铜非木,也不知是什么制的。
还有一个用细绢包着的东西,小乞丐伸手取出来展开,里头却有一个小巧的银环儿,那绢上还有字儿。
小乞丐把绢给了侯德宝,拿起银环儿一看,却立时呆在了当场。
侯德宝正低头瞧那绢,见上头写了一行字,
“豫南刘家巷宋”
侯德宝转过脸来瞧了瞧小乞丐手里的银环儿道,
“这东西不值钱,不过瞧式样应是小孩儿戴的……”
又低头将那一行字念给小乞丐听,
“豫南刘家巷宋……这应是个地址,莫不是要凭着银环儿去寻人?”
小乞丐瞧着手里的东西良久不语,侯德宝笑着伸手一拍他脏兮兮的头道,
“臭小子,凭得没见过世面,这点子东西就让你迷眼了,若是让你见了祖师爷留下的好东西,岂不是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小乞丐被他一拍倒是回神了,涩声道,
“你……你凭什么觉着这东西是寻人用的?”
侯德宝应道,
“这类银环儿又小又细是小孩儿用的手镯,应是一对的,小婴孩出生时家人给佩戴在身,这绢上又留有地址,怕是那家人孩子出生便给送走了,留了一个手镯做念想,如今想凭着这东西和地址寻人呢!”
这类事儿侯德宝也是不少见,想当年他一个师弟便是这样,出生便被家人扔到路边,师父捡了他回来养着,后来师弟长大成人下山寻亲,凭得便是包在身上的襁褓与一封书信。
小乞丐听了他的话,木然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
想了想将那银环儿重又用绢包好,放回了马肚子里,
“即……即是要寻人用的,便……便给送……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