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喜,刚刚脱离了危险,摆脱了束缚;而另一方,则是气不可遏,妒从中来。
“环儿,你刚才看到了吗!将军为了屈突长宁那个贱人,对我发怒的样子!”
邓夫人回房后,越想越气,根本睡不着,坐在床榻上,不停地抱怨道,说到气急之处,不禁打着床沿撒气。
夫人这般生气,环儿根本都不敢随便接话,生怕冲撞了夫人。
只觉偌大的屋子里,被冲人的醋意熏着,让环儿好不自在。
“她屈突长宁算什么东西!一个亡国奴,将军凭什么对她这么上心!”
“不过就是打了她几鞭子,跟打在下人的身上有什么区别,将军竟然为了她跟我置气!”
“将军放她出来,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估计夜闯书房的事,将军也不打算追究了!环儿,你说是不是?!”
环儿一怔,她本来以为夫人只是发脾气,没想到突然喊住了她。
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如果说是,夫人不是更要生气了吗!如果说不是,万一将军真的不打算追究宁夫人的过失,夫人不还是要拿她治罪!
在邓夫人手下,真的左右都难啊!
“夫人,将军的心思,奴婢哪猜得透啊。”环儿忐忑地抬起眼,生怕答得不好,又惹夫人生气了。
“没用的东西,你说你有什么用,这点事情都不知道!”邓夫人一横眉,一脸不爽。
环儿不禁有些无奈,夫人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下人,又不是将军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那么多。
“这种情况,我只有去找大哥了!”
“再不做准备,屈突长宁那个贱人迟早要爬到我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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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真定郡侯府。
“大哥,大哥!”
邓景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情报,却被一声委屈的女子声音喊住。
他抬头一望,并不奇怪,不就是他的宝贝小妹,邓仪嘛。
“又怎么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耐心问道。
邓仪紧皱着眉头,精致的妆容有些微花,尤其是眼角的影色,她一脸委屈,三步并两步就朝大哥的方向走来。
“大哥,将军现在被屈突长宁那个燕国女子迷晕了头,大事不顾,我很是担心啊!”
邓景不禁揉了揉眉心,又是府内争宠的事吗。
“我觉得窦冲不是那样的人,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大哥,真的不是误会,你都不知道,屈突长宁前天夜里鬼鬼祟祟地闯入了将军的书房,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她们燕国偷什么机密。”
邓仪一副添油加醋,说得头头是道,“不管是不是她有心偷取情报,将军都应该彻查一下啊!万一真的对我们秦国有害呢?”
“可是将军根本都不追究她,昨天就将她放了。”
邓景目光一深,这才重视了起来。
“接着说。”
“屈突长宁那性子,典型的燕国人,倔得很,她把他们燕国看得有多重你是清楚的。为了已经不存在的燕国,她能用剑伤将军,用命护她兄长,你之前不是也猜测她有窃取过我们秦国的机密吗?”
“还有啊,我听说燕国的慕容垂现在都擅自屯兵不返长安,以屈突家对燕国的效忠程度,你觉得他们能消停吗?”
邓景显然已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