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程壑登门拜访,委婉的表示想在矿场参一股。
被薛文誉明确拒绝后,他也没有失望,反而真心诚意的表示,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当时,薛文誉觉得此人值得结交,便问他有没有搞水运的心思。
程壑大喜过望,这石炭运往京城,走水路是最便捷的方式。
虽然玉水河水位不深,但那种平底船还是能通行的。
若将这个差事缆下来,每年光运费就是天文数字,可知其中油水有多丰厚!
程壑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还亲自带了几个长期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沿着玉水河通往神仙渡的水路走了一遭。
回来后,程就将前些日子购买的田地悉数出手,并去县衙注册了个船行。
同时,他还让人来告知了一声,说玉水河上几处水浅的地方,他已经派人在疏通了,在正式运输之前,保证能让河道畅通无阻。
程壑听到薛文誉文化,抹了把额头上的热汗,喘着气道“买买到了,三十条平底船每船可运千斤石炭!”
不得不说,程壑是个很有魄力的商人,这种平底船每条价格大约三,四十两银子,他竟然一口气买了三十条,几乎用了大半身家。
若是现在薛文誉反悔了,那他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在,薛文誉也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让他赶紧做准备,等万事俱备就朝京城运煤!
转眼之间,大乾进入了一年最寒冷的季节。
前几天,宁禺县下了一场大雪,周遭变成了一片冰雪天地。
连日的开采,矿场边已堆起了数座高高的煤山。
看着这些煤山,薛文誉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了,可是却运不出去,你说气不气人?
幸好,两日后气温开始回升,冰雪也融化了不少,矿场才再次复工。
却说这一日,薛文誉正在书房盘查账目,却听院中有个公鸭嗓大叫道:“薛驸马可在家中?”
薛文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王狗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正当他继续看账本时,却见陆非烟走进来,急道:“公子,外面来了个公公!”
薛文誉惊讶的起身,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等出了院子,就见王狗儿正在院中哈气暖手,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龄不大的小宦官。
“这是什么风,竟把王公公吹来了?”薛文誉见他身后跟的不是兵丁,略微安心。
王狗儿脸上露出喜色,狠狠一跺脚,道:“嗨,薛驸马,杂家可把您给找着了,陛下有旨意传下,快接旨吧!”
得,老丈人怕是又来给自己找麻烦了!
“公公稍等,待我去准备香案”
王狗儿连忙阻止:“不必,陛下只传了口谕。”
“那就请公公宣旨吧。”薛文誉撩起下摆拜了下去。
王狗儿直接道:“陛下有言,着驸马薛文誉,速速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