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北渚神君。”一旁观望的桑邑插话进来,潋滟至极的桃花眼看向北渚。
尽管受伤狼狈,但一身的气度望之难忘,不愧是高阳氏的后人。
“灼灼璞玉,芳华尽显。”他摇着扇子,赞赏道:“难怪三界九荒中如此多的神女妖女魂牵梦萦,念念不忘。”
这话一说,北渚还没反应,金甲神先看桑邑一眼。
桑邑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脸上有东西?”他侧着身子挑眉看金甲神,金甲神垂眸道没有,他又追问:“那何故看我?”
金甲神自然不会说这位高阳氏的神君夸不得,桑邑也没打算待他回答,骨扇啪一声合上,颇是大度扬起笑,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撩自己头发道:“不用解释,我自幼便知知自己风姿出尘。”拍着金甲神肩膀:“下次大大方方看,莫要绞尽脑汁扯些不着边际借口,也莫要再这般鬼祟行事。”
临了还补充一句:“不好,不好。”
金甲神脸皮一抽:你说啥?
北渚淡漠看着。
桑邑这么一插科打诨,青禾那些凄凄哀哀的情绪被搅乱,见北渚看向桑邑,于是主动上前为二人做介绍。
“北渚,这位是海神一脉玄冥氏的桑邑神君。”她说道,又看向桑邑:“这是我同门的师弟北渚,穷桑城高阳氏的神君。”
北渚自然知道桑邑。
桑邑更是晓得北渚。
两位神君客气见礼。
这场景委实好看,一个如同山间水墨画淡雅清冷,一个恍若人间富贵花耀眼夺目。
金甲神并一溜儿的神卫看的呆住:
不愧是佳名在外的北渚神君!
不愧是花名在外的桑邑神君!
“师姐你何以会在此地?”北渚问。
青禾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
灯如豆,光满屋。
悬空的手掌两两相抵,一团团月华般的雾状灵力粘稠如实质,像一座光桥源源不断从凰帝的掌心流向栖音。
冰凉的身子慢慢有了暖气,从白嫩的指尖蔓延到胸口到脖颈到脚踝……如正午的阳光当头照下,把自内而外的阴霾驱散,疼痛疲惫骤消。
栖音外伤不重,除了被鱼刺戳出来的就是自己一口口咬出来的,元气大伤是因她借助血凤精血强行动用本源之力造成,为了使她尽快恢复,凰帝将自己的修为蕴出炼化再输送给她。
说起来简单,却是最耗费修为的法子。
但效果亦是显而易见。
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凰帝呼出一口气,满意收回手,脸色变得孱白。
“如何?”他关切问栖音:“可还有何处不适?”